就往下降价。
这时,赵军看向赵老憨。
赵老憨微微一怔,他把抽差不多的烟头往地上一丢,便对赵军道:“赵军呐,你看,你要能收,你就给收了吧。我老孙叔他家挺困难的,俩孙子都上中专了,现在全搁外头上学呢。”
“哎呦。”听赵老憨这话,赵军很惊讶地看向孙佑海,道:“俩中专生呢?”
“呵呵……”孙佑海苦笑,道:“孩子学习还行,我就供呗。”
“这不是嘛。”赵老憨又接过话来,直接孙佑海那条伤腿,对赵军说:“我这兄弟,就赶那一天的休息日,他都不在家歇着,都得上山下夹子去。这回,这还让黑瞎子给撵了。”
听赵老憨这么说,孙佑海知道他是帮自己,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赵军见此情形,感觉抻地差不多了,当即对孙家三口,道:“那我就按老爷子说的那价,我收了吧。”
赵军此话一出,孙家人惊喜万分,这豹皮小被,他们拿下山到供销社问过,但给的价格太不理想了。
从那以后,一家人就把寄希望于刘长山身上,但那也不过是希望罢了。
眼下有人肯一千收这豹皮小被,一家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等赵军从猴兜里掏出一沓大团结,把钱撂在桌上后,孙家人更高兴了。
“老爷子,你们查查。”赵军把钱推到孙良臣面前,而孙良臣也没客气,打开钱很熟悉地数着。
不愧是地主后代,跟王美兰一样,都不用练,数钱就可溜了。
孙良臣数完钱,从中抽出一张大团结捏在手里,然后把剩下的都给了孙佑海,道:“去,拿屋去吧。”
说完,孙良臣冲赵军笑道:“我们老两口子岁数大了,现在我儿子当家。”
这话倒是没毛病,但赵军看着,却知不是像老头儿说的那样。
如果是孙佑海当家,孙良臣不可能擅自抽出十块钱来。
而老头儿那么说,是因为赵军他们在这儿坐着呢,老头儿、老太太不可能直接就在这屋藏钱。
把钱给孙佑海,让孙佑海拿到那屋放起来,但又得有个说法,所以他才说儿子当家。
赵军三人闻言一笑,紧接着就见孙良臣对老太太说:“你在家掂对两个菜,完了我出去打桶酒,再买两瓶罐头。”
孙良臣跟老太太说完这话,又看向赵军三人道:“来了,就不能这么走,我老头子张罗顿饭。”
这话,哪像是不当家的人能说出来的?
“老爷子。”赵军连忙婉拒,道:“饭,我们就不吃了。晚上林场那头安排饭菜,给我们开庆功宴,我们这就走了。”
说完,赵军拽起那豹皮小被,起身就要走。
老头子、老太太急忙留客,但赵军再次婉拒,二老这才将赵军他们送出院外。
赵军抱着那豹皮小被,与王强、张援民急匆匆地往村子外走。
刚拐个弯,就见前头篱笆院里走出一女人,这女人看到赵军他们,回头便道:“三子媳妇你看,过来那……是不是那小锉子!”
“我俏丽哇!”张援民骂了一句,这不由得他不对号入座。
赵军、王强一愣,但那俩女人应该是没听见。
这时,院里走出一女人,看了张援民一眼没说话。
赵军三人和那俩女人擦肩而过,走出七八米后,王强回身看了一眼,才对张援民道:“援民,他们咋认识你的?”
“在供销社见过吧。”张援民应了一句,然后嘀咕道:“就赖如海,这小子不特么干好事儿。”
“咱快走吧,大哥。”赵军招呼张援民,道:“别一会儿再出来人打咱们。”
张援民一听也对,拖着大病初愈的身子,跟着赵军、王强往回蹽。
回到林场供销社,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李宝玉、解臣、李如海都没睡,见赵军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