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呢?”赵军应了一句,然后看向张援民道:“就我二哥他大爷。”
“那行吧。”赵军又想到一事,问邢三道:“不是,三大爷,我才想起来。45上头那高尖子,那顶上也没有狍子啊,你占下来也下不了套子啊?”
“完了他们就走啦?”赵军又问邢三,邢三点头道:“啊!那不走,还想咋的?”
“啊!”张援民恍然大悟。
他每年入冬上山,守着他那片山场下夹子夹大皮。
“这一天呐!”赵军嘀咕一句,看向邢三的脸,道:“三大爷,我问你好几遍了,你这脸咋整的呀?”
邢三脚下一顿,随即抬胳膊,挥手道:“哎!”
“啊!”听邢三这么说,赵军就知道他说的是秦强和陶二胜、陶三胜。
邢三打围不会别的,主要是下狍子套和打野鸭子。
“我看他别刀了。”杨树秋比划道:“那么长一把刀,让他别后屁股蛋子上头了。”
“没有。”解臣道:“我刚才还过去瞅一眼呢,看他窝棚里头没人,炉子里火都灭了。”
自己人,好办事,赵军这一上午给工人们安排的乐乐呵呵。
但这么大个山,赵军又没处去找他,只能压住心事开始干活。
其他人听了都吓一大跳,唯独赵军,他听过邢三抢参王的故事,对此略有心理准备。
可像老林头那种情况,他儿子是林场工人,以前没跑过山,也没在这窝棚里住过。那么不管从山规上来讲,还是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没有继承权,更别提给别人了。
这个时节,对应着农户们庄稼地的黄豆苗刚长到一拃左右,也是公鹿生茸、母鹿怀胎的季节。
“对,对,就他!”邢三点头,道:“他领他儿子来了,完了还有他儿子两个小舅子。”
“没有!”邢三瞅了解忠一眼,不服地道:“他们打我,那是吹nb呢!”
“那秦强那俩小舅子呢?”赵军追问。
“嗨呀。”邢三一摆手,道:“连屁都没敢放。”
“啊……”邢三道:“那秦大小子不拿刀比划我嘛,我往他跟前儿一冲,不怎么划一下子。”
“大叔!”解忠几乎是和赵军同时开口,问邢三道:“你吃亏啦?”
“也没咋的。”邢三摸了下自己左肋,道:“这旮豁个口子,不过皮里肉外的,没啥事儿。”
赵军忽然想起来了,当初自己和徐长林上山猎猞猁时,曾遇陶家兄弟偷邢三狍子。那次要不是秦大江到的及时,陶家兄弟最少得躺下一个。
可杨树秋说,邢三跟人抢地盘去了,赵军也不知道他是抢别人的地盘,还是守自己原来的地盘。
“呵!”赵军一下子被逗乐了,他道:“你捅人家前儿,你咋不寻思不好呢?”
“这老头子!”赵军嘀咕一声,心里越发的担心起来。
但他一个猎户,不打围能干啥呀?
而且不少老鼠也会在石塘带里生活,只要附近有足够的食物就行。
可当赵军往把头窝棚拐时,却听解臣喊道:“军哥!”
知道这老头犟,赵军赶紧给他往把头窝棚里拽。
这年头,一张一等的貂皮可达到一千块钱左右,二等的也能卖到七八百。
大冷天一冻,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呈暗红色。
而这个林大爷也是跑山人,也在山里有个窝棚。但他不完全属于山狗子,他一年里有大半年是在山上。
“嗯?”赵军一怔,回头一看却见解臣指着大门口的方向,问道:“你看是不是那老头儿回来了!”
一听邢三没带枪,而是带了刀,赵军心里更惦记了。
“啊……”赵军一听感觉倒也合理,山规就是这样,人家窝棚的主人在,那这块地方是人家的。要不在了,谁占都行,先来后到。
“三大爷!”赵军忙问:“你这咋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