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道:“肚囔子好整,搁旁的黑瞎子皮上割一块,就补上了呗。”
“啧!”张援民被赵军说的眼睛闪着光芒,他一把拉住赵军道:“展览的时候,能不能搁旁边挂个小牌,写上这熊瞎子是我打的。”
赵军又叮嘱二人道:“这个金胆,咱不出去跟别人说,就给咱哥几个家里人留着。要不得别人谁要用,过来找咱抠一勺,你说给是不给?”
“哎呦……”赵军被吓了一跳,心想这是要打人吗?
这要桌桌都上红烧熊掌,那得多少熊瞎子给赵军凑啊?
“那怕啥的?”赵军还没说话,张援民就指着面前的大黑瞎子,道:“这四个大掌,就能分八盘。咱家里头现在还有八个呢?这是几个?”
赵有财深深地看了赵军一眼,接过小布兜将其口打开,瞬间眼睛就直了。
而且是内伤。
“哎呦我艹!”赵有财闻言脸色骤变,皱眉打量了赵军一眼,眼看他儿子确实是没事儿,才道:“这也太危险了。”
当赵军出现在赵有财的视线中时,赵军正侧冲着树根呲尿呢。
“我寻思啥呢。”赵军给二人解释道:“这玩意,咱们要留着,没准哪天能救命。”
三人齐齐一怔,赵军将这颗熊胆从熊肝脏上分离,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
“哎呀?”解臣咔吧下一眼,心想可不是咋的,三十盘红焖熊掌,这就凑够一半了。
当看到这颗熊胆时,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被俩人一夸,张援民更乐呵了,顿时觉得身体上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其实今天非常危险,要不是赵军灵机一动,从黑熊身下往后退的话,要被黑熊坐那么一下,他不死也得重伤。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赵有财看着他露了里面粗布工服的后背,急切地问道:“这咋整的呀?”
赵军说的没错,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什么人都有。自己的东西,确实可以给,可以不给。但不给,肯定是得罪人。
不过转念一想,枪没丢,熊胆也揣兜了,除了这两样,再也没啥值钱的玩意了,丢就丢吧。
“没有,爸。”赵军笑道:“就后背让抓一下子。”
解臣在一旁连连点头。
“咋的啦?”赵有财回应的声音被山风带到赵军耳边,赵军一边往上走,一边喊道:“爸呀,下来吧!”
“哎呀!”可能是去痛片上劲儿了,也可能是兴奋了,张援民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巴掌一拍道:“要行,那可太好了。”
之前赵军的枪被黑熊拍飞,后来从雪堆里扒了出来。枪管里进了雪,得拿回家去处理。
张援民、解臣围过来,一起看着这颗奇异的熊胆。
“没事儿,爸。”赵军转过身来时,解开猴扣子,对赵有财道:“我给你看样好东西。”
“嘶……呼……”赵有财一边吸气、呼气,一边往石砬子外探头,嘴里嘀咕道:“咋还特么不上来呢?”
“爸呀。”赵军苦笑道:“那大黑瞎趴窝之前,都没打倒踪。我也没寻思,完了跟它俩走个相面。”
但不管办几悠席,饭菜都必须得一样。上一悠宾客走了,办下一悠时,得是同样的师父,拿同样的食材再做一次。
锋利的小刀自下向上,将大黑熊胸腔打开。
这颗熊胆没有太大,它甚至比五百斤棕熊出的胆还要小,将近一拃半长,但它内里的胆汁是呈金光色的。
收完黑熊,赵军让张援民从挎兜子里拿出麻袋,将那大黑熊破烂的肚子一裹,防止往下拖拽的过程中造成其它损伤。
“哎呦!”张援民话音刚落,解臣在旁边笑着接茬说道:“我军哥结婚办事儿,还不得办三悠啊?”
东北农村办大席,红事主打就是一个热闹。
不怪赵军不孝顺,主要是赵有财平时不跟着他打围,所以赵军真想不起来经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