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被时臣杀死吗?
葵问不出这种话,绝望在她心里深深扎根。
葵低下头,紧紧抱住怀里的凛。想要逃避残酷的现实,如今也只有这样做了。
紧闭双目的葵的耳边,想起了雁夜温柔而痛苦的声音。
“总有一天,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来这里玩的。凛和樱也会像原来那样.做回一对好姐妹……所以,葵,不要再哭了。”
“雁夜,等等——”
但雁夜对于这最后的呼唤却没有任何应答,他拖着残了的左腿缓缓走远。葵没有追上前去的勇气。现在的她只能抱着女儿独自垂泪。
母亲的泪水滴在了正酣睡的凛的脸上。
黑暗中,几名Assass无声无息地穿行着,赶去将所探到的一切报告绮礼。
“远坂时臣的女儿就这么放着不管合适吗?”
“——没关系,前去监视Berserker的Master吧。”
“是——”
虽然应了下来,但这种监视对圣杯战争究竟能起什么作用,Assass们谁都想不明白。
从昨天开始.Master绮礼的命令里又增加了奇怪的条件。那就是要求监视敌对的五名Master的Assass们对Master的私生活,兴趣爱好,长相等等也要仔细观察,并且上报。因此现分散在冬木各处的Assass们监视密度,必须大大加强。现在这夜晚的黑暗之中,一定到处都隐藏着监听Master意图的哈桑们吧。
总之,既然是命令就要服从,虽说麻烦但还不算困难,所以没什么可反驳的。
Assass在夜幕中奔走着,继续展开对间桐雁夜的追踪-
103:11:39
黑夜再次降临在艾因兹贝伦的森林。
夜晚依旧漆黑而静谧,但分布在四处的激斗痕迹仍清晰可见。
特意从本国带来女仆收拾好的城堡,也在卫宫切嗣与罗德.艾卢美罗伊的战斗中受到重创。就算想要进行修整,可负责杂务的女仆们也早已回国了。爱丽丝菲尔叹着气穿过走廊,尽量不去理会这片废墟般的场景。
所幸还有少数几间卧室没有遭遇毒手,而久宇舞弥正在其中一间休息。虽然爱丽丝菲尔已经对她施与了治愈魔术,但艾因兹贝伦的治愈魔术对伤患而言原本就是个相当大的负担,因为它是由炼金术演变而来,不是使伤者肉体再生,而是通过魔力炼成新组织进行移植。
现在只有采取这种手段了。如果对方是人造人那倒是没有问题,可现在是治疗人类,按现代医学来看,相当于脏器移植那样的大手术。
筋疲力尽的舞弥正处于昏睡状态,想要恢复意识自由活动身体,还需要相当长的回复时间。
一想到自己是被Saber和马原保护着,爱丽丝菲尔对于重伤的舞弥更是感到难过不已。但考虑到自己在圣杯战争中的重要性,那么毫无疑问自己是必须优先受到保护的,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会因为同伴受重伤而心痛,不能不说这是自己幼稚的伤感。
而切嗣在将负伤的舞弥送回后立刻离开,至今还未回来.他甚至没有告诉爱丽丝菲尔自己的去向——恐怕是去追击逃走了的凯奈斯.阿其波卢德了吧。没能成功狙杀敌方魔术师的原因在于Saber,这点爱丽丝菲尔已经察觉到了。但切嗣没有生气也没有责备Saber,而是冷冷地扔下她自己离开了。不知他是不是因为不想伤害Saber的自尊心,但总之两人间的鸿沟越来越大,已经很难弥补了。
当然,在这些复杂的关系中,只有马原是超然物外的,不仅是因为他并没有表现出对圣杯的渴望而只是想与各个时代的神灵英雄交战,更因为他自身绝对独立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