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人真的让开了一条路,让道同骑着小毛驴,一路颠簸着往安南驶去。
直到道同看到了象征着边界的栅栏时,一队军士将道同拦了下来。
道同看见那个人的长相,顿时心中痛苦万分:“李彧!”
前广东知省李彧将双手背在身后,轻蔑道:“道知县,面见上官不仅不跪,还直呼姓名。你可知罪?”
道同“呸”了一口,破口大骂:“李彧!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你与不法豪强狼狈为奸,鱼肉百姓,可对得起你读过的圣贤书!对得起重用你的圣上!对得起你列代先祖!”
李彧冷哼:“道知县,污蔑上官更是重罪。你是来求速死的吗?还不快快把他拿下!”
道同高举令牌:“我有皇上御赐令牌,谁敢拿我!”
李彧道:“你一个小小的知县,哪有机会得到皇上赐予的令牌?这令牌是假的。他伪造令牌,罪加一等,立刻将他杀了!”
“他手中的令牌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本官手中的令牌可是真的。”
李彧话音刚落,一声嗤笑从他背后响起。
李彧猛地转身,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队佩戴着新式火铳的轻骑已经将枪口对准了他。
李彧还未说话,他身旁一将领疑惑道:“你们这是何意?永嘉侯派我等来抓贼,你们难道要干涉广西军务?”
一身穿知省官服的青年人从举着火铳的骑兵中走出,笑着从怀里掏出一连串金牌,金牌上全刻着“如朕亲临”的字。
就算旁人不知道这青年是谁,但见到这串在一起的金牌,立刻就想起一个传闻。
曾经明王给了陈标十块“明王亲临”的牌子;之后明王成了皇帝,陈标成了朱标,十块“明王亲临”的牌子变成了十块“如朕亲临”的牌子。民间无不以此为笑谈,感慨朱标有多受皇上喜爱和信赖。
从安南这边过来的、身穿知省官服、手持一连串“如朕亲临”金牌的人,还能是谁?
“朱知省!”李彧脑袋一嗡,差点栽倒。
他身旁将士也一片哗然。
“朱知省?”
“他是小军师?!”
“是小先生!”
“为什么先生会来这里?”
李彧听到将士们的话,心中恐惧更深。
朱标在军中声望极高,他就算巧舌如簧,也不一定能煽动广西镇守军士违抗朱标的命令!
“你、你只是安南知省,怎么能来广西!”李彧声音颤抖,试图徒劳挣扎。
朱标微笑道:“你一个前、广东知省都能命令广西镇守军士杀人,我拿着十块‘如朕亲临’的金牌,哪不能去?拿下他。”
他身后一骑兵立刻枪口冒火,子弹准确无误地打在李彧腿上。
李彧立刻栽倒在地。
骑兵下马,将李彧捆好,丢到了马背上。
朱标下马,道:“令牌给我。”
道同终于从这突发状况中回过神,一边将令牌递给朱标,一边哭喊道:“朱知省!朱知省!常将军有难,快去救常将军!”
朱标脸色一变。
他低头看了一眼金牌,从金牌上看到了常葳的名字——他爹赐予的令牌总是精准投放,以免丢失后被人挪作他用。所以钦差常葳手持的金牌上,自然也刻有常葳的名字。
朱标将常葳的金牌揣好,把自己的金牌抖了抖:“见此金牌,如朕亲临!明军听令!”
在场将士皆跪下。
朱标顿了顿,沉声道:“永嘉侯和六安侯生变。燕王朱文正……”
朱文正屁颠屁颠上前:“来了来了,我抓哪一个!”
朱标:“……”这时候你都不正经吗!
朱标压着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