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刚结束了乱世,视线已经投向了百年后可能会出现的不可逆转的乱世。
这时候他们想起陈标的奏折,意识到了一点事。
标儿嘴上说着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但他真的没有为后世子孙留后手吗?
陈标不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即将暴露。
他在应天待到深秋,赶在运河结冰前回到北平。
他不能让弟弟们自己在北平过年。
马秀英目送陈标乘坐的大船北上,表情十分痛苦。
她现在是皇后,必须主持宫宴,无法与儿子团聚。
朱元璋将马秀英揽进怀里,保证道:“只有今年而已。明年,我一定把两个京城的事定下来,以后我们都陪着标儿他们过年。”
马秀英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温婉笑道:“嗯,我相信你,你说到就一定能做到。”
朱元璋被马秀英捧得飘飘然:“当然!”
大船上,陈标看着常遇春腿边两个孩子,和身后两个孩子,下巴快跌下来:“常叔叔,你再介绍一下,他们四个人是谁?!”
常遇春一张黑脸已经变成了灰色。
他因为心情过于低落,掉色了。
见常遇春不想说话,陈英好心为陈标重复了一遍。
“抱着常元帅双腿的两个孩子是吴国公张士诚的幼子,乳名张一张二。”
两个孩子怯生生抬头,然后继续把脑袋藏在常遇春粗壮的大腿后面。
“个头高的少年是陈理,陈友谅幼子。”
今年十六周岁的陈理局促地缩了缩肩膀。
“我是明升。”
另一个十一周岁的少年拉着常遇春的衣袖,昂首道。
陈标:“……”
我不用带孩子是很好,为什么皇上会让常叔叔带孩子?御医是不是不会看脑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