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是伯温请来的戏子,专门来激将我。”
说完,季仁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激将法老套,但有用,非常有用。
季仁寿的夫人忍俊不禁。
……
刘基现在被朱元璋丢给了徐达,一同去福建吹台风。
一同征伐福建的还有元朝降将胡深。胡深为元朝打仗的时候,正好是章溢的同僚。章溢正在朱元璋打下的几块福建飞地中当镇守文官,与胡深再次当了同僚。
因章溢的长子章存道就是洪都知府,他自然十分关心洪都的事。
胡深见章溢急洪都急得嘴角长泡,感叹章溢和章存道父子情深。
他根本不知道,章溢急的是陈标,而不是儿子。
当得知洪都守城成功,第一功臣的名字叫陈标时,胡深一头雾水,身为朱元璋高级将领边缘人物的他根本不知道陈标是谁。
章溢则欣慰地哭了一场,看得胡深头上的雾水更多了。
胡深这才开始打探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军师陈标是何方神圣,然后心里卧了个大槽。
徐达与胡深汇合后,胡深向徐达进一步打探陈标的事。刘基和章溢也正在说起陈标。
刘基陪着徐达匆匆回了一趟应天,自然知道应天小学的事。
章溢皱眉:“有这事?你居然不管?”
刘基捋着文人胡须道:“管什么管?应天小学的校长是标儿,我可不会越俎代庖。”
章溢不赞同道:“你想用这件事磨砺标儿?标儿才刚从洪都回来,连口气都没喘,你怎么忍心?”
刘基道:“难道陈国瑞看着傻乎乎的,咱们的主公朱元璋就真的是个傻子?应天城中的事,你认为主公会不知道?”
章溢愣了一下,然后眉头紧皱。
刘基冷笑:“不是我要磨砺标儿,是主公……”
刘基顿了顿,道:“主公也不会故意磨砺标儿,他舍不得。我猜主公只是想用这些人为标儿树立更高的威信。”
章溢皱着眉道:“如此小道,主公不该用。”
刘基道:“主公本就是不拘泥手段的人,你以为他有多光明磊落?不过此次我倒是站在主公这一边。比起我们出手,不如让标儿出手。无论是对标儿,还是对主公麾下的势力,标儿出手才更有利。”
章溢叹气:“确实如此。”
刘基笑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和师兄对上,哈哈哈哈。”
章溢见刘基难得不顾形象地开怀大笑,忍俊不禁:“我本以为山甫会当一辈子的教书先生,不会出仕,顶多给标儿当幕僚,没想到……唉,若不是知道你不会让标儿难过,我都猜测这群人是你诓骗来的了。”
刘基继续大笑:“这可和我没关系,是师兄在外儒雅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很少人知道他是个经不起激将法的爆炭脾气,哈哈哈哈。”
章溢笑着摇头:“若不是你反复提起,我也不信。”
身在应天的朱元璋,得到了一个惊喜。
季仁寿主动来求官,官不需要太大,主管经学的就行。
朱元璋被吓到了,先搬出了一堆官职让季仁寿自己选,然后劝慰季仁寿赶紧养病,养好身体再说,别和人置气。
“有标儿在呢!标儿会为你出气!”朱元璋拍胸脯的姿势和陈标如出一辙。
季仁寿无奈:“主公!标儿年纪这么小,应该多休息!趁着我还能动,我想多帮帮标儿啊。”
朱元璋讪讪道:“季先生,你说得对。”
确实,趁着自己还是壮年,应该是自己替标儿出头,让标儿休息。
但看着标儿气鼓鼓地撸起衣袖找人算账,真是可爱了!我想多看一眼!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