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这万余人一路往岸边跑,有的人往楼船上攀爬,有的人直接跳入水中,还有的人往别的方位跑趁机逃走。
陈友谅在楼船上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逃回来的将领灰头土脸道:“突然窜出来一支重甲骑兵,我们根本打不过!”
薛显和李文忠已经把万余人全部赶到了岸边,站在百步远的地方大骂陈友谅,让陈友谅出来单挑,气势嚣张极了。
陈友谅当然不会上当。他立刻让弓|弩手准备。
这时候,船只剧烈晃动,居然开始漏水。
原来在薛显和李文忠拼杀的时候,陈标就已经派人通知了章江门的赵德胜,让赵德胜率领装满黑火|药、油料的小船,趁乱偷偷靠近陈友谅的楼船。
在薛显和李文忠吸引了陈友谅的注意力,抚州门又吸引住陈友谅其他将士大部分火力的时候,赵德胜从章江门水路偷偷接近陈友谅的楼船船队。
当靠近楼船的时候,他们点燃火药,跳下了船,潜水游到岸边。
小小的火船立刻引爆,点燃了陈友谅的楼船。
陈友谅的楼船太高大,他们又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岸边的重甲骑兵身上,居然在小船起爆的时候才发现,立刻十分惊慌。
赵德胜爬上岸,叉腰大笑。
一个士兵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道:“将军,别笑了,赶紧回去,小军师说了,要谨慎!”
“哦哦哦。”赵德胜和浑身湿透了的士兵们撒着脚丫子往重甲骑兵处跑,准备从新城门回城。
薛显和李文忠差点放箭。赵德胜从背上抽出旗帜使劲挥舞,才免于被友军误伤。
“小军师让我们把陈友谅的船烧一点。嘿嘿,我们先走了,你们继续留在这,等有人上岸就揍他们。这也是小军师说的。”
赵德胜“嘿嘿”笑着传完话之后,继续撒着脚丫子往城门跑。
薛显目瞪口呆:“小军师连这都算到了?你家标儿究竟有多厉害?”
李文忠板着脸道:“我也不知道。我以为标儿足够厉害的时候,标儿立刻变得比我想象中的还厉害。”
薛显长长舒了一口气,回头哈哈大笑道:“听到没有!小军师已经把陈友谅的船烧了!我们就等在这!陈汉的人上来一队我们杀一队!小军师给咱们送战功了!”
骑兵们抽出马刀举向天空,嗷嗷大叫。
陈汉的楼船被烧,无论要转移到其他楼船上,还是转移到岸上,陈汉的人都得先下船。
事发突然,陈汉这支杂牌军本就是临时拼凑,没有经历太多训练,所以乱哄哄地一拥而下,根本不可能保持什么阵型。
弩|箭手要压制住敌人,必须保持阵型。现在阵型一乱,弩|箭手相当于被废掉了。
薛显和李文忠策马上前,就围着岸上游走,有谁上岸就砍一刀,把人往水里驱赶。
于是这群人全堵在了水里,水中跟下饺子似的。
陈友谅本人要换船当然不需要上岸。楼船上有小船。
但他上小船时,水中挤满了被赶下河的士兵,船根本没法开。
骑兵们的武器不仅有马刀,弓箭更是必备。
他们见没人敢上岸,就取下弯弓,往河中射箭。
能披重甲的骑兵力量都很大,弓箭射得非常远。就算准头不行,河里密密麻麻的人,怎么也能射中几个倒霉鬼。
再加上楼船越燃越旺,熊熊烈火和烟雾将河面覆盖,不断有燃烧的木料往河里砸落,比流矢更可怕。
一时间,河面就成了地狱。
陈标见河面燃起火光,知道计谋已经成功。
正好朱文正也敏锐地察觉了陈友谅的动向,率领机动部队来新城门支援。陈标就让朱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