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阳奉阴违,背地里却心术不正,谋划大逆不道之事!”
他口中三人,声望极高,我早闻过他们美名,如今这和大人却信口开河,说他们谋反,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我又想起之前那些传闻,本就对他心生厌恶,如今越看他这嘴脸,越觉得恶心!
“陛下,妾身听闻,这些人都是开国功臣,陛下可不能武断行事,让臣子蒙冤啊!”
和大人愣了愣,忙赔笑道:“夫人心善,不知人心险恶,这种叛逆之事,绝不可轻视,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大意!”
我下意识觉得,他要害人,便追问:“敢问和大人,此事只是谣传,还是有确凿证据呢?”
和大人面色一变,露出烦躁之意,显然,他容不得我一介妇人质疑!
“臣与陛下商议政事,还是请夫人回避的好!”
他说着对着我一拜,大有逼我离开的意思。
我也来气了,他蛊惑皇帝,大有滥杀无辜之嫌,我本性仁善,宁愿当皇帝的贤内,也不愿意做一个弱质妇人。
“陛下,妾身妄议政事,只因此处不是朝堂,而是妾身的寝宫,所以才多了几句嘴,只是自古以来,忠臣良将,皆为国之栋梁,请陛下明察秋毫,千万不要殃及无辜!!”
高纬点点头,说道:“弘德夫人此言不差,和大人,叛逆谋反可不是小罪,可有坐实?”
和大人略有尴尬之色,说道:“陛下,莫非不信臣之言?此三人,动辄聚在一起,高谈政事,何况,他们还是高俨的座上客,大有结党之嫌,陛下,这三人不除,必成高俨的膀臂啊!”
我心中揣测,和大人是怕俨皇子对他不利,又或是与这三人有旧仇,才怂恿高纬除掉他们,真是卑鄙!
可终究这只是我的猜测,便也不敢说出口。
高纬叹气说道:“此三人,都是国之重臣,高延宗又是朕的堂兄,这真是让朕为难啊!”
和大人乘机说道:“要说此次行事者,娄定远乃罪魁祸首,一呼而应者便是那元文遥,安德王高延宗倒没有太过执着其事,只是摇摆不定,不知抉择而已!”
高纬唉声叹气,心生惆怅。
“便办了这个娄定远吧!元文遥夺其封号,发配兖州,至于高延宗,朕不忍心,便免去官职,保其王号吧!”
这和大人立刻喜笑颜开,说道:“是,陛下,臣这就去办!”
看他满心欢喜,拜别而去,我心中不是滋味。
高纬听了他一面之词,就治了三人的罪,不得不让我疑惑,他这个皇帝,到底是贤君还是昏君?
“陛下,这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高纬搂着我,轻抚我腹中的胎儿,面色惆怅。
“齐儿,你安心养胎就好,要说这三人,早就成了高俨的党羽,便是通通杀掉,都不为过!”
我一时语塞,终究朝政国事,凭我女人之仁,必不能杀伐决断,便也什么都不说了!
...........
高纬又得了一位美人,是他的表妹,太后的侄女,也姓胡。
借着太后这棵大树,胡氏进宫就封为昭仪,位分在我之上。
我一心养胎,不争名利,对自己弘德夫人的名分非常满足。
毛夫人那边,我也不去了,她派人请我,我也借故推辞了。
这自然是因为她的恩师和大人的缘故,一想起他那张嘴脸,我就恨屋及乌,连毛夫人也厌弃了。
可她三番五次地请我过去,我又不好推脱了,只得去了。
其实想想也不对,若我因为和大人而疏远她,岂不和虎玉真珍一个德行了?
终究毛夫人是无辜的,她那么纯真,心不设防,大可以与她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