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从这里救了出来,你若不诚心抄录佛经,又怎能体会佛的教意,从现在起,你每天将我送给你的佛经,都抄几篇,感受慈悲,方可摒弃仇恨!”
她似懂非懂,又问道:“那我的长缨将军,岂不白死了?”
我安慰她:“我已经为它超度,它也已经往生了,你若想让它来世安好,少灾多福,就应该在现世为它多积善德,姐姐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
毛夫人终于宽慰了很多,破涕为笑:“我好象明白了,那好吧,我这就回去抄佛经去,若有什么不懂的,姐姐可要不吝赐教啊!”
我点点头,心中也舒缓了许多,答道:“这是当然,姐姐知道的,定当毫无保留的授于妹妹,只是妹妹以后千万别莽撞行事,不然会被人诟病的。”
毛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妹妹知错了,姐姐将我救出如烟宫,我本该诚心礼佛,感谢佛祖,却不识好歹,以恶治恶,妹妹真是愧对姐姐!”
我见她有悟,喜道:“能悟到这些就是造化,好了,不说了,姐姐陪你回去,一起抄佛经!”
毛楚楚连连点头,说道:“好,谢谢姐姐了!”
我们手拉着手,离开了如烟宫,一路说笑着,如同姐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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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我正在福云殿,与毛夫人抄写佛经,高纬来了。
他说国事烦闷,要毛夫人抚几曲琵琶解乏。
毛夫人正嫌抄得累了,正好用丝竹之音,舒缓心境。
要说毛夫人这手琵琶,弹得可真好,我这个不懂音律的人,都陶醉了…
“皇后驾到!”
一曲未终,门口响起了通传声。
高纬醉心于音律中,只摆摆手,让毛楚楚继续弹奏。
虎玉真珍大步跨入殿内,我忙起身迎。
“拜见皇后!”
她朝我一摆手,径直奔到毛夫人身边,一把夺过琵琶,狠狠砸在地上。
立刻那琵琶破成几截,只有弦丝还连着。
虎玉真珍还不解气,又拿起椅子连连砸了几下。
“本宫还以为你在抄经诵佛,赎己之罪,却原来在这逍遥快活,用这靡靡之音迷惑皇帝,见到本宫也不起身相迎,如此粗野,和你那弟弟没什么两样!”
毛夫人吓得眼泪直流,赶紧跪倒在地。
“皇后恕罪,妾身正要起身行礼,你就已经生气了…”
高纬也拉住虎玉真珍,劝道:“皇后,何必小题大做,你见到朕,不是也没行礼吗,可朕并不看重这些虚礼,你又何必大动干戈?”
虎玉真珍气道:“你还想责怪我?你为何不先审视你自己?包庇纵容,只会埋下祸患!尤其是她,在如烟宫不到两日,便恢复名分!金口玉言,如同儿戏,你这个皇帝还有何龙威?”
虎玉真珍从不给高纬面子,这一点,让高纬很恼火。
“皇后,不要太过分,朕终究是大启皇帝,你竟敢责骂朕?”
我见毛夫人好不可怜,直替她叫屈,终究救她出来,是我的主意,忙向皇后辩解。
“皇后息怒,是妾身见如烟宫凄凉,才斗胆请陛下收回成命,礼佛赎罪…”
“你啊,何必与她同流合污?本宫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凭你一身菩萨心肠,却是非不分,怎能普度众生?”
虎玉真珍口吐莲花,驳得我哑口无言,这一股讥讽之意,刺得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高纬怕我委屈,急道:“齐儿说道得对,朕已命她诚心礼佛,为皇宫祈福,这有何不可?”
虎玉真珍踢了地上的碎琵琶一脚,哼道:“那好,我倒要问问,如何用这琵琶礼佛?毛氏,你说!”
毛夫人望着一地残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