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消失,他刚往前一步,就听虞岁说:“顾哥哥,别在医馆打架呀。”
年秋雁抬头扫了眼顾乾。
顾乾脚步顿住,压下心中翻涌的气,轻扯嘴角:“岁岁,你怎么在这?”
“我……”虞岁还没说完,就被梅良玉截断,“你可别怀里抱着一个,嘴里还惦记着另一个。”
虞岁朝荀之雅看去,荀之雅听了梅良玉这话,也动了动脑袋,与虞岁目光相撞。
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只觉更加微妙。
顾乾冷眼朝梅良玉看去:“我和岁岁说话,轮得……”
年秋雁温声打断他:“我看法家的教习在往这边过来,你们是不是得赶紧收场才行?”
刑春已经将提着的食盒改为抱着,扭头问梅良玉:“打谁?”
“我们还是先走吧,今晚不能让教习抓到,不然你们都不好过。”季蒙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一边劝一边抓着顾乾往外走。
顾乾心里还憋着气,但见怀里虚弱的荀之雅,又不得不先离开。
年秋雁目送两人御风术走远,垂眸扫了眼听风尺上虞岁刚才回的消息:“让他走。”
南宫岁根本没时间发传文,也没见手里有听风尺。
那这消息是怎么发出来的?
年秋雁背对着屋里的人,冷意直冲头顶,竟有瞬间不敢回头去看虞岁,耳边听着虞岁嗓音软和地喊师兄,只觉得那话里也藏了无数看不见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