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组成了一丛丛玉石兰草,一个个格子盒里铺了大红的软绸。
修复后的妆奁,灯光下璀璨得像一个百宝箱,自然光下秀美得又似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秧宝跪在妆凳上,一层层一格格往里面放东西,爷爷买的绒花、琥珀发卡、水晶发卡、蝴碟发卡、辫发丝带、珍珠发箍、蝴碟发箍等,苏奶奶给她买的珍珠发卡、珍珠手串、缀玉石丝带、金饰三件套、儿童手表。
这块表,秧宝一次还没戴过,她平时戴的是大哥做的那款。
最后,所有的格子都被秧宝塞得满满当当,看着快有些合不拢的妆奁,秧宝笑得格外满足:“妈妈,我好富有呀!”
沐卉按了下机关,将妆奁合上,帮她移到妆台一边,拍了拍秧宝的小屁股:“拿上你的小睡衣,走,洗漱去。”
“好。”秧宝爬下妆凳,打开衣橱拿出条白色的纯棉小内裤、小背心,一条粉红的印花睡裙,装进纸袋里,跟妈妈往前院的浴室走。
刚一出垂花门,就听有人在敲门。
“谁呀?”沐卉扬声问道。
“我,项庄。”
姜莹莹的事,沐卉听说了,项庄这会儿过来,大概是明天要走了,过来说一声。
将秧宝交给听到动静过来的宋梅香,沐卉去开门。
“打扰了。”项庄没见过沐卉,看年龄猜测是颜东铮的爱人,他也不进门,站在门口道,“麻烦你跟颜同志说一声,今天我已带姜莹莹去京大办了退学手续,明天上午,我们坐火车离开京市。抱歉,这些日子给你们造成了诸多不便。”
“进屋坐坐吧,东铮还没睡。”
“不了。”项庄推起借来的自行车,转身要走。
秧宝把纸袋塞给宋梅香,快步跑进厨房,踮脚打开橱柜,伸手拿了两包奶粉和一罐麦乳精,抱着往外跑。
“等等,项叔叔等等。”
沐卉闻声过来,接过东西,快步追上项庄,往车篮里一放:“秧宝给孩子的。”
项庄回头,大红灯笼下,小小的孩子站在台阶上朝他挥手,应该是掉牙了,声音有点含糊:“项叔叔再见,替我跟大宝二宝说一声,欢迎他们来京市找我玩。”
项庄喉咙微哑:“好,谢谢。”
秧宝咧嘴笑笑,龙凤胎让她想到原来的“秧宝”,不被爸妈和哥哥们喜欢的“秧宝”,时刻都在担心被抛弃的“小秧宝”。
目送项庄骑上车子走远,沐卉伸手抱起突然情绪有点低落的闺女:“担心龙凤胎?”
秧宝摇摇头,揽着沐卉的脖子贴了贴脸:“妈妈,遇到你真好!”
沐卉亲了下她的脸蛋:“嗯,妈妈也很高兴遇到我们秧宝。”
秧宝的心瞬间被这句话治愈了:“嘿嘿……我好幸福啊!”
这周日,几个孩子都没去军区大院。
竟革一早就被陈宁接去国宾馆了。
懿洋带着苏家兄弟,在家做折叠自行车。
秧宝要买房,给苏母打电话说了声,就和爷爷去了政府家属院找吕季同,询问郊区哪有房卖。
还真有,上回颜东铮过来给竟革办理房屋过户手续,问他手里还有房源没,他当时就说了,郊区有两套农家小院。
“东铮不是看不上郊区的房子吗?”
秧宝点点自己:“吕伯伯,是我买。”
“对,我们秧宝自己掏钱买。”颜明知笑道,“她自己手里攒了一千,来前,找懿洋和子瑜各借了一千,现在手头有三千,想在东郊或是西郊买两套农家院子,若是相连那就最好了。”
“可以啊,秧宝都会攒嫁妆了。”吕季同说着,扯了下她脸上的口罩,“感冒了?”
秧宝按着口罩往后仰了仰,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