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给了他一记:“在书本单一,资料不完,教育不受重视的年代,他能在15、6岁考上大学,还是全国最高学府,这还不能称之为少年天才?你有本事考个一百分给我看看。”
竟革头一缩,哧溜钻到了秧宝身后,冲懿洋叫嚣道:“读书不是我的强项,你有本事跟我比长跑、拳击。”
几人诧异地看向懿洋,这孩子有十岁没,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
秧宝双手往腰上一叉,看着少年抬了抬下巴:“我大哥是京大附中高三的学生,今年他会参加高考哦。以后,他就是全京大最小的学生!”
这傲娇的小模样逗得少年噗呲一声乐了:“你大哥好厉害!”
秧宝挺挺小胸脯:“那是!”
其他诸人:“……”
张铭胳膊肘抵抵掏行李的颜东铮:“这四个都是你的崽?”四个小家伙长得一个比一个出色,一看就不是农村来的孩子,眼里没一有点农村孩子应有的木讷、胆怯。
颜东铮蹙了下眉,拿出麻袋里的搪瓷盆和抹布,下巴一点子瑜:“那是我大哥家的孩子。”
打水擦过床板、柜子,稍晾了会儿,颜东铮脱鞋上去,接过懿洋递来的草席等开始铺床。
少年拿了包煮鸡蛋出来,捧着递到秧宝、竟革跟前:“还没吃饭吧,先吃一个鸡蛋垫垫。”
竟革毫不客气地拿了四个,兄妹几个一人一个。
秧宝握着鸡蛋,朝少年手里看了眼,还有十来个:“你怎么买了这么多煮鸡蛋?”
“不是买的,我妈我奶给我煮的。”说着,他朝张铭和另两位让了让,“一人来一个。”
三人摆摆手,没好意思拿。
少年一身老棉袄打着补丁,一看家里就不富裕。
“我叫秧宝,哥哥你叫什么?”秧宝在少年的床上坐下,对站床帮磕了下鸡蛋,剥开皮咬了口,有点干。
懿洋提起暖瓶,拉了子瑜去水房打水。
竟革蹦跳着跟了出去。
少年收起鸡蛋,拿起搪瓷碗里夹了咸菜的馒头咬了口,含糊道:“我叫任健。秧宝……地里的小宝贝,寓意真好。小名吗?”
“嗯,我大名叫颜代萱。”
“代萱。”任健念了声,疑惑地想:怎么都是草?
颜东铮将换洗衣服,带的书本放进柜子里,拿了包宋梅香做的绿豆糕往书桌上一搁:“家里做的,大家尝尝。”
说罢,又拿了包牛轧糖递给任健:“这是各色干果做的糖,每天吃两块。”
任健诧异道:“颜哥懂医?”他有点贫血,医生让他每天早上喝杯红糖水,所以来时,奶奶和娘才给他煮了这么多鸡蛋,说是鸡蛋比红糖水补身子。
颜东铮摇头:“家里的孩子都喜欢吃这糖。”放了很多松仁、核桃等果干,甜味没那么浓,就连不爱吃零食的懿洋都十分喜欢,他想着应该没有孩子能拒绝。之所以交待他每日吃两颗,是怕他像竟革一样贪嘴,把牙吃坏了。
任健笑笑收下了这份好意,转头对秧宝道:“我跟你爸爸是同学,你不可以叫我哥哥哦,要叫我任叔叔。”
秧宝点点头,朝他碗里看了眼:“你就吃一个馒头?”
“这可不是普通的馒头,你看……是白面做的哦。”
秧宝伸手揪了点面皮尝尝,就是很普通的馒头嘛,还没有宋姨炖菜时贴的玉米面饼子好吃呢。
两口把鸡蛋吃完,秧宝下地,依着床边,把自己兜里装的小橘子和宋姨炒的肉干一股脑地掏出来:“给你吃。”
“不用……”任健忙要拒绝。
秧宝机灵地一溜烟跑到了爸爸身后。
颜东铮正拿了烟给另三人散,见此,扭头对任健道:“她想跟你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