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东铮拍拍沐卉的肩:“住招待所吧,接了老爷子咱就走。”这年头离婚可是大事,左右邻里哪会没个说闲话的,别大过年的过得窝火。
秧宝听得似懂非懂:“爸爸,爷爷跟我们一起去京市吗?”
“嗯,秧宝欢迎吗?”
“欢迎,那奶奶呢?”
“你奶奶啊,她有你大姑、大伯照顾,不需要咱们。”
“我还有大姑、大伯呀?”秧宝很惊讶,随之就好高兴,“哇,突然多了好多亲人,嘻嘻,那是不是还有小哥哥、不姐姐,我要不要给他们准备礼物?”
颜东铮跟沐卉对视一眼,有心想说什么,最终,颜东铮摸了摸秧宝的头,柔声道:“秧宝想送什么?”
秧宝想了想,自己手里好像没有什么可送人的,目光在窗台上一转,秧宝有了主意:“花!爸爸,我找哥哥去山上寻些花种子,带回去送给他们。”
说罢,秧宝跳下颜东铮的怀抱,出门去院外找试用弓·弩的懿洋、苏子瑜和老二。
重新由颜懿洋设计,苏子瑜制做的弓·弩,弩身用的是铁木,箭矢选用了最好的钢料,是苏子瑜找烧窑的知青帮忙打造的。
上面用的牛皮筋,是两人找傣寨的老爹寻来的。
颜懿洋设计了三款不同的样式,苏子瑜一样各打制了一把,昨天刚做了收尾,本来上午就要出来试的,只是云依瑶突然来了。
几人就在不远的山林里,一人一把弓·弩在比赛看谁射的远、射的准,而他们射击的目标则是两百米外的一棵大青树上的枝杆。
新设计的弓·弩威力很大,一箭矢过去,带起一截枝杆。
吓得林中的鸟雀无不四散而逃,也让下山喝水的水鹿、小黄麂惊得撒蹄奔回了山林深处。
老二有点可惜,都是肉啊!
“哥哥、子瑜哥哥、小哥——”
老二支了支耳朵:“秧宝找来了。”他现在已经能很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了,且字正腔圆,不带一点当地的口音。
颜懿洋收起弓·弩随他往外走道:“下去看看。”
苏子瑜忙拔腿跟上,谁也没顾得去捡射出去的箭矢。
几人在山脚碰头。
“秧宝,”颜懿洋将自己手里的连弩递给苏子瑜,伸手将妹妹抱起,“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秧宝指指地上自己带来的小竹篓:“爸爸说咱家还有个大姑、一个大伯,我想着那肯定有哥哥姐姐喽,第一次见面,咱不能失礼呀,可谁叫咱们穷呢,我就想弄点花种送他们。”
懿洋失笑:“谁告诉你咱家穷了?”若是没有看错,前天爸爸刚找人收了几块原石,还有几样战国时代的古董。
“刚才我帮妈妈数钱了,”秧宝伸手比了个三,“咱们家就只有这么多,要买棉衣、车票,还要住招待所、吃饭。”
秧宝那个愁啊:“唉,哪哪都要用钱,不到京市咱家就没钱了。爸妈要上学,肯定不能带着咱们和爷爷,这不得找房。买房是别想了,先租房,这又是一笔花销,然后咱们不得上学,学费也不低呢……”
苏子瑜忍着笑道:“秧宝,我有一笔压岁钱,要不要先借你应应急?”
“很多吗?”
“五百吧。”
“哇!子瑜哥哥你一个人的钱比我们一家还多!”
苏子瑜不好意思地笑笑:“主要是我爷奶给的压岁钱多。”
秧宝眨眨眼,问大哥:“我们回沪市过年,爷爷奶奶、大姑、大伯给压岁钱吗?”
颜懿洋光听中午颜东铮说老两口要离婚,就知道,沪市的亲戚能来往的不多:“压岁钱是相互的,大姑、大伯给了我们压岁钱,爸妈就得给他们的孩子同样一笔。”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