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文一提起“旧事”,年纪最小的吕渊也开始翻小账了。
“马大帅,我吕家,历来是照拂边军的,别家出入关墙,给数百不过千贯,我吕家,翻了番的给,不求别的,就求出了事,边军可接应一下,可如今,我吕渊的三哥,我吕家的三少爷,就死在关墙两里之外,尸首分家,如今尸骨未寒,马大帅,您不应给我吕家一个说法吗。”
这是亲属挂外面的,兰平城知州赵申志倒是没死亲属,可也顶着莫大的压力。
“大帅,兰平城三家,都有子弟在关外,如今下落不明,怕是生死难料,又出了东关之事,各家人心惶惶,如此可不是长久之计。”
斟酌了一二,赵申志拱了拱手:“大帅,非是本官多管闲事,可凉贼,殊为猖狂,边军不灭灭凉贼威风,大家心里这股气,出不去啊,就是不说报仇雪恨,至少,也将边关之外的商队安然带回。”
马如敬坐在书案后,估计心里在骂娘,可又真的没办法说什么。
事情,报信的军卒都如实说了。
可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怎么也算丢了个大人,这事传到京中,朝堂之上指不定如何骂呢。
“诸位。”马如敬到底还是好声好气的说道:“前几日,抓了草原二王子,相信你等也有听闻一二,根据这草原二王子所说,凉戎,或许会大举进犯,若是此时派遣骑卒进入草原腹地,不妥,大为不妥,铁狼卫,非是普通凉贼部落,聚于金狼王大汗身侧,便是寻到了,又要如何报仇雪恨,本帅,难不成还要让麾下儿郎赴死不成。”
“哎,是如此啊。”赵申志是个明事理的人,叹了口气:“本官坐着边关的知州,已有十余载,遥想当年捉狼军尚在时,凉贼哪敢如此张狂。”
“捉狼军?”早已是气急攻心的孙尚文大骂道:“那捉狼军的楚文盛,早就回京中享福去了,没这捉狼军,边军就没了胆气不成!”
话音一落,包括马如敬,所有将领,齐齐转头,看向角落的楚擎,再然后,大家开始为孙尚文暗暗祈祷了。
的确,原本只是看热闹的楚擎,事不关己,但是孙尚文,千不该,万不该,提了楚文盛三个字,还说被太上皇强行带回京中的楚文盛,是回去享福的。
楚擎也是叹了口气,都提老爹了,自己怎么也得意思意思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