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哥哥对你很好啊。”
乔善觉得自己没必要提防一个好鬼,干脆说出了藏在心里好久的秘密,“那是因为我重新投胎啦。”她把穿越换了个说辞,“原来的爸妈重男轻女,就像牲畜一样使唤我,我十四五岁就被送进厂打工了,没日没夜的操劳,我都没活过二十。”
权向右一点都不觉得乔善是胡说八道。
“好在现在苦尽甘来啦。”乔善忍不住炫耀,“现在的爸爸妈妈、哥哥们都对我特别特别好,所以你也会投一个好胎的。”
权向右被乔善画的大饼激到了,他憧憬万分,“真的吗?”
“真的。不过你尘缘未了,没法投胎。”
乔善这才发现两人的话题已经扯出了十万八千里,“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权向右又抑郁了,“其实一辈子待在国外也挺好,但变故横生,我哥哥毁容了,加上我爸爱买古玩,我妈爱买包,收入锐减,但支出直线上升,这么一来,矛盾迅速被激化。”
“我回国后,他们逼我学习哥哥的仪态举止、逼我学习该怎么演戏。你猜的没错,他们让我去替代哥哥。”
权向右一度以为爸妈想钱想疯了。
“哥哥不同意,我也不同意,就这么僵持了下来。”他抿了抿唇,“后来,哥哥认识了一个老道士,老道士说,可以让哥哥的容貌恢复如初。”
乔善听到老道士三字,一颗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她非常心疼权向右,“他们扒你的皮了?”
有一种恶毒的秘法,在人将死还未死的时候,用特殊手段和药水剥皮,就可以换到活人身上。
权向右知道善善见多识广,倒也不怕吓着她,露出临死之前的模样给她看。
整张脸的皮被完完整整地剥下来,血肉坑坑洼洼,既狰狞又恶心。
这血肉模糊的场景在乔善眼前无限放大。
乔善:!
夭寿啦!
“还能不能好好当个鬼了?”她头皮一阵阵发麻,竭力忍住尖叫的欲望,“快变回去,给我变回去。”
权向右:?
“你也会害怕吗?”他茫然地问。
乔善:“……”
她决定短暂地不心疼权向右了,真的太吓人了。
妈耶,晚上一定会做噩梦的。
“对不起啊。”权向右真挚地道歉,然后继续道,“我不会游泳,他们骗我下游泳池,然后我被活生生溺死了。”
准确的来说,还剩下最后一丝气时,老道士出现了。
权向右不愿意回忆惨烈的死法,轻描淡写一句带过,“老道士说我怨气太重,很容易化为厉鬼向全家索命,所以把我的三魂拘在了铜葫芦里,我只能浑浑噩噩地跟在哥哥身边,一日日等死,直到遇见了你。”
乔善听的触目惊心,她捕捉到了关键词,“他们。”
权向右笑了笑,但笑意不见底,“嗯,他们。”
面对老道士和哥哥的杀戮时,他还在本能地挣扎求生。
本以为爸妈会来救他,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一伙的。
那一霎那,他忽然觉得,死就死了吧。
就算活下来,也挺绝望的。
乔善想抱抱他,但人鬼殊途,只能作罢,她想了想,认真地告诉他,“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当爸妈的。这辈子你运气不好,但下辈子一定能和我一样,有爱你的爸妈。”
权向右嘴角漾出了笑意,“万一运气又不好怎么办?”
当知道有那么多人担心他、祝福他时,他其实就已经释然。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被治愈了。
乔善呸了他一声,“别小觑你身上的金光好不好?你真以为是平白无故来的啊,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