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难受得不行。
结果去勾尾巴的时候,他越是急就越是搞不定,最后还是方鹤宁给弄好的。
而宋棠只能尽力、尽可能去忽略兔兔尾巴的存在,他总觉得这个……让他分外有羞耻感,总而言之四个字,不可言说。
等折腾完,吃过早午餐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
看着没什么精神的宋棠,他抬手连头发带耳朵地rua了几下,在对方撩起眼帘瞪过来时,微微笑道:“外面天气挺好,晒晒太阳?想睡了再睡会儿。”
四月底的天,午后的阳光正暖融。
宋棠浅浅地打了个哈欠,揉了下有些酸涩的眼睛,小声应道:“行,那……你陪我。”
方鹤宁了然,想了想,在露台和花房之间选择了后者,他回了趟卧室拿上东西,再下楼时,坐在餐厅椅子上的人都快睡着了。
他把拿着的东西塞到宋棠怀里,随后将人直接打横抱起,往后院走去。
宋棠没想到自己会犯困得这么厉害,冷不丁被抱起来倒是没惊到,他对方鹤宁已经太熟悉太熟悉了,就是看到怀里个头不算小的东西时,略窘了下——
是那两只立起来有半人高的垂耳兔。
搬家前待在地毯上,现在是靠在卧室的沙发一角,都没再上过床,他小心眼的爱人还是很介意“绒绒”,介意那几年的贴贴。
但是方鹤宁同样也说了,要谢谢绒绒。
他明白的。
他搂紧了怀里的两只,眯起眼笑了笑,然而下一秒,因为走动带来的些微晃动,长长的垂耳就忽得一下晃到了眼前,遮住了一边的视线。
他的笑就僵住了。
他想腾出一只手把耳朵拨开,但怀里的两只垂耳兔个头不小,他一只手搂不住,试了几次都不行,就有点捉急,下意识偏头在方鹤宁肩上蹭了蹭,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蹭完后又扑棱了几下兔兔耳朵。
而将宋棠这一串动作看在眼里的方鹤宁……只能告诫自己别乱来。
将人放在卧榻上,他拿过薄毯给稍微盖了下,随后坐下来,“睡吧,我陪着你。”
宋棠调整了下姿势,搂着方鹤宁后来买的那只垂耳兔,手伸出来握住了对方的手,这才安心闭上眼。
方鹤宁看着很快睡着的宋棠,若有所思。
平时就算晚上折腾得狠,白天也不至于这么没精打采,估计是多少受到了垂耳兔习性的影响,白天嗜睡,昼伏夜出的。
等宋棠睡熟,方鹤宁弯腰靠近,理了几下对方蹭得微微乱的额发,到底没忍住……揉了揉看上去就手感极佳的长耳朵。
细密的白色长绒毛,软软的让人爱不释手。
而敏感的耳朵被这么揉捏,宋棠偏过头在靠枕上蹭了蹭,试图远离这个扰他睡觉的揉弄,发觉躲不开后稍稍皱起了眉,眼睫抖了抖,轻轻地哼了两声,沙沙软软,撒娇一样。
方鹤宁唇边的笑意深了些,又揉了下才松开手,没再打扰宋棠睡觉。
过于可爱了这是。
宋棠沉沉睡了个午觉,再醒过来是下午三点多,阳光正倦懒。
他撩起眼帘,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圆桌边的方鹤宁,对方本来看着笔记本的屏幕,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很快转了过头,随即起身走过来。
他仰起头主动给方鹤宁摸摸,有点委屈地小声道:“给你摸摸,所以、所以你不许趁我睡着去摸别的兔兔。”
方鹤宁微一怔,知道宋棠还没完全睡醒,轻声安慰道:“我哪里有别的兔兔,从头到尾只有你,我想要的也只有你。”
宋棠慢了半拍,听清楚方鹤宁的话之后才应了声,“只给你摸。”
“当然,只能给我摸摸。”
宋棠皱着的眉慢慢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