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强激动的都想跪地上,高呼“圣母玛利亚”了。
赶紧往下进行,这场节目可不能再磨叽下去了,否则的话,他的心脏病都得发作了。
“《汾河湾》这出戏太长了,这要是全都唱完了,天都亮了,咱们就从当中选出一折来唱,您看怎么样?”
这句话本来应该是于清的词儿,可郭德强此刻是真的怕了,他怕于清再来上一句不少四六的,干脆替于清说了。
等到于清问唱哪一折的时候,郭德强再来定《闹窑》,然后俩人开始表演。
进行到这一步应该就不会再错了。
可郭德强明显嘀咕了酒精的威力。
于清此刻已经完全处于朦胧状态,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是什么,他都不知道。
“行啊!咱们就唱《射雁》怎么样?”
我现在想引弓搭箭,把你给射死算了。
接下来就该分角色了,一个薛仁贵,一个柳银环,你说要唱《射雁》,我上哪给你找一个薛丁山啊!
郭德强是真的要愁死了,可脸上还不能带出来,更不可能跟于清翻场面,只能绞尽脑汁的往回圆。
“唱《射雁》,这个剧情是什么样的,您给介绍一下。”
郭德强要想办法,只能先让于清尽情的说了。
“薛仁贵回乡,半路遇上了他的儿子薛丁山,可父子俩之前没见过面,薛丁山正在射雁,薛仁贵也想射这个雁,结果一不小心,把他儿子给射死了。”
“哦!是这么个故事。”
郭德强一边说着,一边开动脑筋。
“那您来谁啊?”
“我只能唱老生,我得来薛仁贵。”
“我呢?”
“您来薛丁山啊!”
“嚯……你是薛仁贵,我是薛丁山,还有这么巧的事,俩人都姓薛,500年前是一家啊!”
“用不着500年前,现在就是一家子。”
“现在就是一家子,对了,俩人是有关系,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薛丁山应该是薛仁贵的儿子。”
“对!”
“也就是说,薛仁贵是薛丁山的……”
“爸爸!”
“哦……”
郭德强一边拉着长音儿,一边在台上转了一圈儿,走回到桌子旁边的时候,一看于清就知道,这明显还是没反应过来呢。
唉……
还得接茬儿往回拽啊!
“薛丁山是薛仁贵的儿子。”
“对啊!”
“儿子!”
“啊!”
于清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明白自己错了,居然还配合着郭德强玩起了伦理哏。
“薛仁贵是薛丁山的……”
“爸爸!”
“哦……”
“薛丁山是薛仁贵的……”
见郭德强来来回回的倒腾这两句,于清终于发现问题了,相声里的《汾河湾》,哪有薛丁山的事啊!
“你就爱说这两句啊!算了,不唱这个了。”
清哥!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
“怎么又不唱了,不唱这个,唱什么啊?”
“不唱《射雁》,咱们唱后面的啊!后面夫妻相见那一场,《别窑》。”
我的天啊!
郭德强闻言都想要捂脸了,那叫《闹窑》,不是《别窑》。
算了,郭德强也懒得再去纠正于清了。
“就唱夫妻相见那一场,行啊,您还是薛仁贵,我是柳银环。”
郭德强可不敢让于清说了,要是再给说成“王宝钏”,他还怎么往回圆啊!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