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过七八回,他是拿这个当买卖干,借着机会敛财。”
“就为了收钱!”
“这不,过些日子又到了,8月1号,早早的就给我们信儿了,谁都不许不来。”
说到最后,萧飞又学起了李京说话的腔调儿。
“玩去,还是说我啊!”
哈哈哈哈……
了解李京的观众都知道,他的生日就是在8月1号这天,显然,萧飞是在拿他砸挂呢。
“开个玩笑,李京老师只是在戏里演了袁克定,他可不是真的啊!”
“多新鲜啊!”
“不过俩人的人性……”
李京把扇子抢了过去,在桌子上敲了一下:“想好了再说。”
萧飞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步:“咱们还是接着说袁克定吧。”
认怂也认得这么清新脱俗。
“接着说你的!”
“这一天,袁大公子又过生日,京津冀这些个艺人们全都来了,给大公子贺寿,其中有一位演员,把大公子给惹恼了。”
“谁啊?”
“唱河北梆子的演员,王庆林王先生,艺名叫银达子。”
“没错!”
“多好的角儿啊!那个嗓子是本宫音背宫音相结合,也就是真假嗓相结合,唱的好听,人家有几出戏特别有名,像铡美案,打金枝,还有结义廉明,人家王先生唱出来,好听。”
李京一听,就知道萧飞为了拖时间又要学:“你给唱两句。”
“学两句啊!”
萧飞说着稍微稳了稳。
“这两个小娃娃呆头呆脑,看起来,年轻的人呐,做事不牢,背地里把孤独一声高叫,宋大爷,袍锦绣……藏有钢刀。”
这一声高腔儿,又引得现场观众齐声叫好。
上场门这边的郭德强更是连连称赞,萧飞为什么不是他徒弟的这个梗,只一会儿的工夫,不知道被他念叨了多少遍。
“好……”
李京也不禁挑起了大拇哥。
“多好的角儿啊,没办法,被困在京城,回不去了,家是天津市武清县王庆坨的人,也回不了家,没办法,在京城找了这么一间小房,先住下了,屋里边连火都没有。”
李京听着也嘬牙花子:“哎呀,太惨了。”
“把人冻得裹着被子筛糠,鼻涕直流,怎么办呢?得活着啊,得吃饭啊!不让唱了,做点儿小买卖吧!”
“卖什么呢?”
“卖小金鱼儿!正好是春节前后,这个时候的小金鱼儿叫冻秧子,屋里没火暖着,活着都费劲。”
“没错!”
“早晨起来,端着盆出门,王先生往盆里一瞧。”
“怎么样?”
“这两条小金鱼都快不动弹了。”
“冻得啊!”
“王先生心里难过啊,一难过,他想起这唱来了。”
“要唱!”
“张嘴唱了几句梆子。”
“您再给学学!”
“唉……”
萧飞先叹了口气,满脸的苦楚。
“这两个小金鱼呆头呆脑,看起来天很冷啊活命难逃,手端盆,不由人珠泪双流……咣……”
李京被吓了一跳:“哪来一锣啊?”
“把盆扔地沟里了。”
“嗐!多受罪!”
已经三番了,我这里最多也只能八番,再多可就不像话了啊!
萧飞朝着上场门那边又看了一眼,顿时心里稍微稳当了一点儿。
于清终于出现了,虽然还坐着,但至少不像刚送来的时候那样,连坐着都东倒西歪的,这会儿睁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