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不够断然不会被曹操重视,而如何取信于曹操,仍是一幢难事。
“这有何难?我黄盖年过百半,难道还怜惜自己这百战之躯不成?”
“明日帐中议事之事,都督只需降我个动摇军心之罪,再将我好生打上一顿军棍,以老夫之名,恐不出半日就能传遍这长江之上!”
“倒时我以血书向那曹贼递去降书,他曹操就算再多疑精明,老夫我已经是这般惨状,他难道还有怀疑之理?”
黄盖爽朗一笑,愿意以自己这残躯成了周瑜一桩妙计,听得周瑜眼眶也是微红。
“黄老将军深明大义,请受周瑜一拜!”
“若是此计不得破了曹军,明日黄老将军身上所受之伤,我周公瑾愿以命报之!”
……
第二日江东帐中,江东众将仍然对周瑜何时出战抱有疑问,而周瑜却如同往常一般不愿多说,反复强调自己心中已有打算,休得再提!
正当众将面色复杂面面相觑之时,昨日刚与周瑜有过口角的黄盖却是一声冷哼,压着怒意开口道。
“什么已有打算!我看你周瑜小儿就是怕了那曹贼!”
“两军隔江对峙已有半月,我等吃着主公筹措粮草在此处空耗时日又有何用,都督不敢与那曹贼决战,定然已经心生胆怯!”
“以我这把老骨头看来,都督若是不敢与曹操做对,不如早些上书主公,劝主公降了当今大汉丞相,岂不是一幢美事?”
黄盖昨日已和周瑜出现些许纠纷,今日一番言论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而此刻周瑜帐中不少江东将领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盯着这仕任江东三代之主的老将,完全料想不到这黄盖竟然会说出这番话语来……
“老将军,此话不敢乱说啊!”
“主公将我江东一切军机大事尽数交予都督,都督心中自有决断,老将军何必这般讽刺?”
……
周泰、韩当等人赶忙将一脸讥讽的黄盖给拉到了一旁,至于程普、徐盛、凌统等人则是赶忙从左右走出,直接跪在地上对着周瑜请罪起来。
“都督莫怪!黄老将军不过是由于我军据守长久不曾有所动作,这才心生不满,绝无冒犯都督之意!”
“都督,黄老将军乃是我江东大将,还请都督饶了黄老将军失言之罪!”
黄盖一番话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还颇为寂静的周瑜大帐,此刻却是乱作一团,看的周瑜额头之上青筋直冒!
“众将不必求情!我黄公覆伺候江东三代主公,他周瑜小儿还敢治我罪责?反了他了!”
黄盖一声嘲讽之下,听得周瑜更是心生怒意,当即便是一巴掌拍在了帅案之上!
“黄盖!两军交战你却再次蛊惑军心,罪不容诛!”
“左右!将这贼人拖出大帐,斩首以谢三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