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院墙,砖石瓦砾把这田地里弄得乱七八糟。祭酒庾济十分恼火。便吹胡子瞪眼睛的监督着这“破坏者”来清理干净。
苏鳞自知理亏,埋头大干,十分吃力。庾济在后面看着他,暗自点头微笑。
“国子监不是只教授学问的吗,难道还有耕种技术?”
苏鳞擦了擦额头的汗,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却听到身后的庾济微微叹了口气,几分惆怅的回答道。
“国子监又怎么会是只教授学问的地方呢?这里创立之初的宗旨,可是百科全工,无所不教呢!只是可惜,百年以降,日渐式微。人才凋敝,学派泯灭……时至今日,世间学问已经剩不下多少了!”
苏鳞听到他语气中有无限遗憾。他淡淡一笑:“祭酒大人何必这么悲观呢!天下大势,适者生存。那些已经不合时宜的学问和派系,没有了也就没有了吧。只有对我们人类生存有用的,才是值得发扬光大的呢!呵呵!”
庾济心中一震。他有一种惊异的目光看着眼前少年,万万想不到他竟然能说出这么有见识的话来。
稍微沉默之后,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问道:“苏鳞,你为什么到国子监来呢?”
“呃……这么沉闷的地方,我可不愿来。是皇帝硬把我塞进来的,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苏鳞皱着眉头,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庾济看着他,嘿嘿笑了起来。苏鳞忽然感觉,这位质朴如老农的国子监祭酒,此刻竟然是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
《国史·庾济传》:“庾济掌国子监,尝叹老将至,而志难伸。及鳞入国子监,与之语,大喜。为忘年之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