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提。
再冷冰冰的男人总有情绪爆发的时候,陈崇州也不例外。但除了倪大美女掌握着他一切喜怒哀乐,他还真没情绪。
打架,醉酒,受伤,痛苦。
陈崇州活了三十二年,情绪起伏只跟倪影有关。
上来之前,廖坤提醒他了,吕玮要行动。可陈崇州听了,风轻云淡开玩笑,“他打算和她同归于尽?”
明显没把沈桢当回事,这忙没法帮了。
廖坤跟着她进门,被满屋的烟油熏得直眨巴眼,“着火了啊。”
外人在场,吕玮有些尴尬,他从地上起来,“你找沈桢有事。”
“路过,顺便打个招呼。”廖坤在一堆蜡烛中间翻出戒指盒,“求婚?我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没有。”吕玮接过来,像个正经的男主人,“你坐。”
廖坤环顾一圈,没动弹,“吕总监,让她休息,去我房间喝一杯?”
吕玮没想过发生这段插曲,他计划是沈桢答应求婚,他顺理成章睡这了。
于是装模作样看腕表,“快十一点了,要不明天再喝。”
廖坤直接拽住他往外拖,“市人民医院的陈教授,你在机场见过他,你以后
他们离开后,沈桢也出门了,她不信这个邪,下楼去找陈崇州。
他正在电梯口接电话,对方似乎是女人,他态度算温和,“刚回酒店。”
那头大约想见他,陈崇州说,“时间太晚,你路上不安全。”
随后是他极低沉的笑声,“脾气一点没变。”
脾气,没变。
这迁就的语调,听不出恋人的宠溺,也听出暧昧期那味儿了。
陈崇州这款型男,别说目前没正牌女友,即使有,试图上位的情敌也大把抓,稍有懈怠,女人就出局了。
沈桢走过去,叫住他。
他皱眉,置若罔闻,把烟头丢进垃圾桶。
她大声吼,“陈崇州!”
走廊飘荡着回音,他摁住按钮,合住的电梯门又敞开,沈桢在门外,他在门里。
僵持片刻,陈崇州眉头蹙得更深,“进不进。”
沈桢眼眶发红,“你讨厌我吗。”
他倒诚实,“有点。”
她冲到他面前,“我哪惹你讨厌了?”
沈桢张开嘴是扑鼻的酒味,在逼仄的梯厢里尤为浓烈,陈崇州会品酒,他细细一闻,是后劲很足的红酒。
他才接触她几次,也清楚她没酒量,吕玮岂会没数?单看这酒,八成儿没安好心。
趁着气氛,要拿下她。
陈崇州的脑回路和一般人相反,沈桢越是难搞,证明她没撒谎,她对感情挺专一。
起码不是男人随便一追,就能得逞上手的。
电梯内的灯朦胧昏暗,陈崇州的眼神也渐渐扑朔迷离。
最后,回了她一句,“也没那么讨厌。”
沈桢其实不太明白他今晚怎么了,和往常不大一样,“你又喝酒了?”
他松了松衣领,“没喝。”
电梯在22层停住,走进一对情侣,吻得难分难舍,丝毫不顾忌生人,唇齿交缠的声音,令沈桢头晕。
到33层,是沈桢和陈崇州的楼层。
他们十分默契,就这么一动不动。指示灯下行,畅通无阻到1楼,那对情侣搂着出电梯,陈崇州再次摁下33。
仿佛是无声的暗示,沈桢主动靠在他肩膀,眼睛涌动雾蒙蒙的水色,磨得人发软。
这次,陈崇州没避开。
异乡的燥热的夜晚,充斥着破戒的味道。
沈桢仰头,险些顶到他下巴,“我和陈教授第一次一起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