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娇小的身影再次飞向叶若汐的时候,另一道身影飞速闪过,将她给直接抱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甚至没看清“刺客”是谁。
但叶若汐心知肚明,她知道是谁想要她的命。
她拽紧景元昭的手,让宫人团团护在周围,惊慌失措道:“快、快回东宫。”
宫中的禁卫军出动,开始在宫里搜查这位突如其来的“刺客。”
云染月抱着怀里的小姑娘飞出宫里,在她耳边轻唤:“师父。”
南灼华身子轻轻一颤,抬起头,金色的眸子看着他,嘴角慢慢轻弯:“两世了,你这是第一次换我‘师父。’”
还是以往不变的奶音,稚嫩清脆,语气,却不是从前的那个小姑娘语气,沉静又稳重。
云染月在她耳边轻笑:“从出生起,在我身边长到五岁多,也没听过你唤我一声‘师父。’”
当年,她是他师父。
现在,他成了她师父。
南灼华抱着他的脖子,与他相视,云染月的清眸里,倒映着她的轮廓,她上一世的小时候,就是长这副模样。
“那你现在想听我唤‘师父’吗?”
“不想,还是唤‘月牙儿’好听。”
她笑,眼角溢出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云染月胸口,灼的他心疼。
他轻轻拂下她湿润的眼角,轻弯唇角:“知道这一世我最怕你什么吗?怕你哭,怕你流泪。”
南灼华笑了,但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那你哄哄我,哄哄我就不哭了。”
他轻哄:“不哭了好不好,我会心疼。”
南灼华落下最后一滴泪,搂紧他的脖子,一口咬上去,牙齿微微用力,过了一会儿才松口。
瓷白的脖颈没有流血,有一排很红的压印,她的指腹轻拂:“疼吗?”
他答:“疼。”
她说:“我也疼,我心疼。”
她心疼这个男子为她所做的一切。
两人飞身来到一座高山上,云染月席地而坐,她坐在他怀里。
山风徐徐吹着,吹动两人的发丝,相缠在一起,亦如两人的前世今生,难舍难分。
她道:“以前的我,是不是很闹腾。”
她说的以前,是五岁多以前,还没醒来的时候。
云染月笑:“小孩子,都是闹腾的性子。”
她不苟同:“我上一世的小时候,却不是这个闹腾的性子。”
他道:“可能这一世,是被我惯的了。”
她不否认了:“就是被你惯的。”
“这一世,你是我的小徒弟,我甘愿惯着你。”
而且他这个小徒弟,是当小媳妇儿养,自然是要惯着。
南灼华看见他腰间挂着的荷包,想起她以前送荷包说的话,她心悦他,想要永远跟他在一起。
那时候她不懂,为何对月牙儿有这么深厚的感情。
哪怕觅言曾经对她讲过,“师徒情”和“男女情”的区别,但她依然坚信,她对月牙儿是“男女情。”
原来,她对他的爱,从上一世延续到这一世,从来不曾变过,哪怕她还是一个懵懂的小孩子,对情爱一知半解的时候,她也深知对月牙儿的喜欢,不是师徒间的喜欢,是男女间的喜欢。
她对他的爱,是刻在骨子里的。
云染月又何尝不是,在她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他对她的喜欢和爱,不能明目张胆,只能换另一种方式去表达,那就是对她无底线的宠惯。
南灼华转身,紧紧抱住他:“月牙儿,这一世我们要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云染月搂紧她的小身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