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泊判断这个谜题跟AO自身的特性有极大的相关。
“还有宗杨林那个至今未查到信息的中年alpha,”李越泊继续,“我分析他大概率为暗官方的人,他去宗杨林是做什么?或者说宗杨林里藏着什么?现在又发现阿梨血液里有alpha的信息素,一个是植物,一个是动物,这之间有没有联系?”
“难怪你刚才让江星年他们查一查宗杨林有没有信息素。”叶跃激动得要拍手,但一只手被李越泊捏着,所以他一巴掌拍在了李越泊的手上。
李越泊并没有松开轻捏着他手的手,而是把抱着叶跃的那只手举了起来,五指微张,标准的等待击掌姿势。叶跃眼睛微弯,伸手跟他来了个漂亮的击掌,“啪”,声音清脆,破开沉默的空气。
“要不要去摘桂花?”李越泊问。
桂花的花期通常是在十月的,但藏冬镇一通乱长,入秋后不久凤泉山上按捺不住的桂花已经早早地开了,金灿灿的,小星星一样点缀在墨绿的桂花叶间。
叶奶奶喜欢吃桂花糕,不是没想过在自家院子里栽一棵桂花树,但俗话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凤泉山上的花花草草就是要比家养的香些、漂亮些。反正家家户户都有车,一车开到山脚下,摘了再回去也方便,所以一般凤泉山上有的,大家都不种。
“你不忙吗?”叶跃问。
李越泊说还好,今天不忙,有时间摘花。
两个人便驱车赶往凤泉山。凤泉山很大,凤阳山、凤鸣山都是它的分支,桂花树长在凤陨山上。凤陨山也是凤泉山的分支,传说当年有只凤凰在此陨落,故此得名,也有说是有天外陨石掉落,所以才取了这么个名。
汽车飞驰,路两旁景色飞快往后退。叶跃转头看着车窗外,敏感的神经外延,心中思绪跟窗外景色一样纷飞。李越泊的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叶跃回握,暖意从相握的地方源源不断地涌出,沿着奔腾的血液涌到心间,一点点驱散心中阴霾。
李越泊把车停在半山,说时间还早,要不要走上去。
叶跃说好。
两个人便牵着手漫步在山间。入了秋,苍翠青山换上黄衣,山雀倒还是老样子,一边啾啾鸣叫,一边站在枝头歪着脑袋看他们。
大自然对人总是有神奇的疗愈功能。走着走着,叶跃觉得心下升起了一种恬淡的平静,不是悲伤也不是幸福,就是淡淡的平静,像这山林,也像这山间的风,就是一种平静的存在。
这很难得。尤其在他这样的情绪敏感期,情绪都是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有加倍的难过,也有放大的快乐,但基本不会有平静。
所以说难得。
叶跃甚至有些陶醉在这种平静里。
李越泊看懂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打扰,只是牵着他的手,步调一致地跟他一起静静往前走。
他在思索该怎么告诉叶跃早上元二叔的那通电话——奶今年的易感期很危险。
易感期都是固定的日子。算算日子,离奶的易感期时间很近了。所以要早点告诉他。
李越泊很少有怕的东西,但其实他不太敢想如果奶今年的易感期危机没有撑过去,叶跃会怎么样,尤其是在这样的情绪敏感期。
不敢想。
但李越泊仍然要告诉他。因为李越泊不会对叶跃隐瞒。他可以出于赢得战争的战略层面考虑,把某些真相在特定的时间才告诉叶跃,但李越泊绝不会对叶跃隐瞒。
事关叶跃的,好的坏的,李越泊都会告诉他,就好像李越泊不会凭着“为叶跃好”这种理由,就擅自武断地帮叶跃做决定一样,李越泊也不会武断地决定哪些是该叶跃知道哪些是不该叶跃知道的。
他会都告诉他,然后跟他一起面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