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灵王沉吟了一下,看向黄祖道:“老将军怎么看?”
“老臣赞同程大人的意见。”黄祖道:“从战局和兵力上来说,救已经救不成了,如果不采取一些必要行动,等秦王将桓地全部据为己有,我国会更加危险,因此,当趁此时,占领北方进入东南的战略之地,就比如说陆口,这个地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秦王得去,否则,大军可由桓地,长驱直入,侵入东南。”
听到这话,灵王眼中幽光一闪。
最重要的谋士和老帅,都这么说了,他打消了心中的最后一点疑虑,道:“既如此,那便告诉桓使,我们将由陆口用兵,进入桓地,协助桓国作战,实则,以陆口为点,向周边郡县扩散,扼制住,以后北军入东南的要道。”
“大王英明。”两人同时拱手弯腰。
灵王可从来不是什么优柔寡断之人,算得上一代明君了,正事谈完,他也看向了两人,笑呵呵道:“两位爱卿中午就不要回去了,刚好,本王家宴,共饮几杯。”
“这,臣惶恐。”两人同时说道。
“今日必须留下,本王还有话要问你们呢,走。”灵王不由分说。
当天中午,王宫家宴,到场的人不多,只有灵王两个年纪稍大的儿子灵阳和灵华,外加灵玉公主。
灵王已经老了,五十多岁,这灵阳和灵华,那是一直明争暗斗,在争储君之位。
酒宴开始之前,见到灵王,两人先是恭敬施礼,接着又朝黄祖和程平拱手作揖。
于正上方的主位落座,灵王也看了两个儿子一眼,不冷不热道:“都坐吧。”
“是。”两人连忙应了一声,于下手边席地而坐,一副略显紧张的模样。
等宫女端上酒菜,灵王也侧身面向黄祖,笑呵呵,像是随口问道:“黄老将军,对灵阳和灵华,你有何评价啊?”
听到这话,两位王子一下就紧张了起来,灵阳更是手都捏在了一起,因为他们都知道,黄祖的重要性和话语权。
这个评价,可极有可能与储君有关啊。
黄祖闻言,则是心中一紧,继而看了看两人,又面向灵王,憨厚说道:“老臣岂敢妄论王子,只是大王垂询,不敢不答,以我之见,两位王子都仁厚老实,德才兼备啊……”
他哪敢轻易得罪任何一人。
灵王无疑一愣,继而好笑的摇摇头,指着黄祖道:“老将军奸猾,此言,实乃退避之词。”
“哪里,老臣句句属实。”黄祖慌忙道。
灵王又看向了程平。
后者没等他说话,已是一低身道:“微臣不知,大王恕罪。”
灵王又是一愣,继而爽朗一笑,也不再就此多谈,而是随意说道:“酒菜都差不多了,两位爱卿请。”
灵阳和灵华则是暗松了一口气。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