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无异议!”四位守将同时回道,他们本就是北晋的军士,听女帝的命令
也没错。
不过。
“陛下,臣等还有一个不情之请,长信候韩先立虽有错,罪当该诛,可毕竟对国有功,臣恳请陛下以国礼葬之。”
他们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
军人最是把荣誉看的最重,他们过去是韩先立的兵,肯定要为韩先立打抱不平。
可是监察院有韩先立等人谋逆的事实,给韩先立正名就等于是打女帝的脸。
他们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给韩先立举办一场风光的葬礼。
这要求看似合情合理。
然而,给谋逆之人国礼下葬,那不一样是打自己脸吗?
“臣建议以侯礼下葬。”姜平适时说道。
“四位将军可有意见?”姬箐箐也认为这样才合理,但还是问了他们一句。
四人摇头,“没有。”
能讨到一场风光的葬礼已经不错了。
他们正准备站回去。
姜平忽然对他们反难,“四位将军指责守卫河西关隘,为何还朝?”
没有收到御令的情况下,哪怕是帝城已经失陷了,他们都不能私自还朝。
虽然他们没有带兵回来,可一样是触犯了大晋律法。
绝不能让他们这么含糊过去。
他们四人便走了回来,拱手道:“回禀帝君,陛下,臣等是收到长信候军令,所以才回朝的。”
“意思就是说你们并没有收到御令?”姜平马上就质问了下去。
他们确实没有收到,毕竟他们回来的时候,韩先立还没有死,直到韩元武被项翦杀了。
才从叛军那里打听到,韩先立已经被帝君姜平给处死了。
他们这才不敢进城,就是怕被一起给处置。
直到韩系一脉全部被斩。
他们才进城。
如今他们面临两种选择,一是重
新找一个靠山,二是交出兵符,以表示对女帝的完全忠心!
“本君是不是可以认为,谁给你们发军令,你们都可以弃河西关隘不顾,起兵回朝!”姜平阴冷的说道。
满朝文武百官都感受到了一种暴戾的气息,虽然没多少人是被姜平亲手杀死的。
可是这场叛乱,数千人的死亡,那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怎能不怕!
河西四位守将很是诧异,从百官的神色之中,他们明白过来,帝君姜平起势不是一天两天。
已经没人可以阻止他了。
今天要是不交兵符,怕是连皇宫都出不去。
“臣等知罪,愿意奉上兵符,恳请陛下宽恕!”四人当即单膝跪下,双手捧起兵符,举过头顶。
姬箐箐一挥手,赵公公下去把四枚兵符都收了上来,满朝文武心中不免唏嘘。
不久前的女帝还如同一个玩偶,如今亲手掌管北晋十多万大军了。
女帝有了兵权,那也就等于帝君姜平有了兵权。
看来以后得小心一点了。
这四枚兵符摆在姬箐箐案桌前,组合起来就是一只狼,严丝合缝,绝对无法复制。
姬箐箐拿出一半,放在了一边,然后拿起另外一半的狼头。
“李信将军。”
河西四位守将中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模样十分英俊,像是一位儒将。
“朕封你为征东大将军,统领河西边军十万!”
百官十分诧异,女帝刚收了他们的兵权,却又把兵权还给他们。
这是干什么?
还有,征东大将军不是项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