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玩得开心,几个大人也没闲着,乔谚和小统子搞了一副牌,教一群人斗地主。
苏念绾不太想玩,乔谚也没勉强她,刚好剩下六个人,两人一组,分成三组。
两对夫妻自然是同组的,而剩下的乔谨和魏云舒就组成了一组。
四方桌上,同组的人坐在一起,乔谚挨着慕溱臻坐,皇帝老头挨着皇后坐,乔谨和魏云舒面红耳赤地坐在一起,中间隔了些距离。
乔谚靠着慕溱臻的胳膊,狡黠地笑了笑,起哄道:“哥,你和云舒隔这么远,一会儿怎么看牌。”
乔谨窘迫地干咳一声,而魏云舒则羞赧地嗔了乔谚一眼。
好在夜间的烛光昏黄,看不起清她脸上的红晕,要不然,她应该会原地遁走吧。
皇后和苏念绾都看出了两个孩子之间的不同寻常,看破不说破,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笑。
而皇帝老头此时的心思都在几张纸牌上,没空搭理那些小年轻的儿女情长。
对着对面的两人吩咐道:“你俩给朕靠近点,磨磨蹭蹭像什么话,牌都凉了!”
乔谨和魏云舒同时脊背一僵,虽然还是尴尬,但圣命不可违,便只能贴近了些。
乔谚在心里默默给老头子竖起大拇指,这助攻当的,妙啊!
皇后这一组是皇帝老头出牌,而乔谚他们组则是由慕溱臻出牌,她一个老手去欺负几个新学的菜鸟,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到了乔谨和魏云舒这儿,两人又磨蹭了一会儿,在皇帝老头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视之后,魏云舒才捏上了牌。
慕溱臻记忆力超群,乔谚只讲过一遍规则,他就可以全部都记下了,第一次打牌,却像个老手般游刃有余。
乔谚不插嘴,就趴在他身旁看着他出牌,满意得眉梢都带着笑意。
而剩下两组却状况百出,老头子拿出对待围棋的气势,每一次出牌都要斟酌再三,迎来了好几次慕溱臻的冷嘲热讽。
皇后也急得直挠老头的背,气急败坏道:“你又出错了!二比三大,你会不会玩啊!”
老头被骂得蔫巴巴,心里暗暗嘀咕,明明三比二大,这是谁发明的规则,一点依据都没有!
乔谨和魏云舒两人则是万事好商量的状态,乔谨说出哪一张,魏云舒就出哪一张。
打了一个时辰的牌,几人的反应各不相同,乔谚笑得没形象地瘫在椅子上,捂着笑疼的肚子。
而皇帝老头则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因为慕溱臻这臭小子居然一把都不让他,让他输得十分难看。
慕溱臻宠溺地看着乔谚,完全无视老头气的眼神,若不是顾及还有人在,他估计会上手帮她揉一揉肚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