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什么东西被遗忘了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他离开闭关地越远便越清晰的感应着。可是无论他怎么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怅然若失。
自打出来,他的修为便没有变化过。一直滞足不前。
仿佛到了瓶颈,如有山岳压着,让他寸步难行。
或者说,有一股力量,牵引着他,让他在原地徘徊。
木柴在火焰中迅速的化为燃烧的木炭,然后化为了灰烬。
雨水冲刷着山林,草木毫无满足的吞噬着雨水。
水流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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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期,他很少与人比斗,但却声望如日中天,延及至今。
可以说,涉足秘境之事,很大方面是缺无所赐。
若无缺无,他王凯之很难从无数江湖人物中脱颖而出,更难在玄幽可怕的秘境里畅通无阻,更别提参研那古老深邃的烽燧令和古图了。缺无的神奇便是,仿佛那些古老岁月里的东西,只要经过他的手,便无法隐遁那晦涩之中的玄机。
所以,秘境之中对缺无反戈一击,是他王凯之终身的污点。
这个污点深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想要抹除,除非他整个人再无七情六欲。
火光照的他有些恍惚。
连日赶路,他也是疲惫不堪。脸上的皱纹堆叠在一起,如那枯萎树木的树皮。双眼不时合拢,却又旋即张开。他处于一种昏昏欲睡又强自挣扎的状态。火光映照下,他的身影是模糊的,仿佛有数道身影重叠在那里,但重叠的却并不严密。
洞外的雨声小了。骏马嘶鸣着。
王凯之猛然一颤,赫然清醒过来。
眸光一凛,如刀锋从篝火上滑过,他跳了起来,箭步冲出山洞。
马蹄声在黑漆漆的山林里响起。
缺无已经死了。他根本无需担心别人会用自己的背叛来指责他,让世人撕破他那伪善的面具。他更不必担心,那良心上的污点会成为自己突破瓶颈的桎梏。他所需要的,就是找到机缘,然后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
他眸光明锐,宛若黑暗中的星辰,熠熠的闪烁着如火焰一般的光泽。
这一刻,他内心里裹挟着无尽的勇气与毅力。
他连豪富都可以放弃,连家族都可以放弃,连自己最疼爱的孙女都可以放弃,又有什么不可以放弃。只要他能登临巅峰,成为众灵之神,又有什么不可以得到。
他狂笑起来,笑声在暗凄凄的山林里回荡。
宛若夜枭的声音,让飞鸟惊恐不已。
夜过去,晨光洒落在大地上。
雨水已经停了。
但是每一寸大地都湿漉漉的,弥漫着昨夜风雨的气息。
草木森森,杂着五颜六色,瑰丽而绚烂。
渡口有人在等船。江水滔滔,浑浊而丰沛。高山远望,云气氤氲。飞鸟翔空,鸣啭悦耳。只是那瑟瑟的寒意,却是让人不由得跺脚难耐。
船很久才来,等候的人抱怨着,船家只能苦涩赔笑。
当船离开渡口,王凯之才从远处过来。马已经疲惫不堪,嘴里不断流出白色的泡沫。王凯之翻身下马,拍了拍马的脑袋,任由它走向道路旁边的草地。而他走到了江边,望着一望无际的江面。
他要去函口。而这里离函口还有数百里的距离。
他回头扫了一眼,青叶郁郁,让人不安。
他只能等待,如一个普通的羁旅者,略显焦虑,又无可奈何。
半个时辰过后,有人赶了过来。
“还有船吗?”
“有吧,只是现下生意不大好,听说摆渡的人已经少了好几个。”
“兄台这是去哪?”
“望州。阁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