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她的衙役撞了个满怀。
果不其然,吴婆那边,换班的衙役早上过来时发现值夜的人倒在院外,而屋内则一片狼藉。
桌椅板凳翻倒在一边,碎瓷瓦罐砸得满地都是,显然发生过一场搏斗。最要命的是吴婆不见了。
方凌赶紧抢上前去,扒开晕倒的那名衙役的眼皮。还好,只是被阴气所伤,未及五脏六腑。
方凌赶紧取出三枚正阳符,略施灵力,将他额头以及肩膀的三团火焰点亮。
阳气所形成的火焰袅袅而起,那衙役周身渐觉温暖,不多时便睁开了眼睛。见余啸霆以及一干兄弟都来了,才长出一口气,惊魂未定地道:
“这院子有鬼,真的,我亲眼所见,吓死我了。”
余啸霆紧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那衙役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
“我昨日在此值夜。大概子时,我刚打了个盹儿,便听到院门有响动。我前去查看,打开院门却发现门口趴着一名白衣女子,口中轻呼‘救命’。
我正要将她扶起来,却见她周身突然团起黑雾。只见那女子缓缓地抬起头来,竟是面目模糊,七窍鲜血横流。唯有一张嘴能瞧得清楚,却是裂到了耳根,仿佛看着我笑一般。
我当时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那女鬼伸手便抓住了我的脚脖子。我突然间就觉得整条腿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完全动弹不得。只听呼呼的风声中夹杂着咯咯的怪笑。
我想喊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嗓子不是我自己的。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余啸霆怒道:“我不是嘱咐过你吗?不要出这个院子。”
衙役委屈地嘟囔着:“我哪儿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来了呢。”
方凌劝余啸霆道:“怨不得他。还是我考虑不周,只防着不让鬼魅进来,却是忘了她能将人引出去。”
余啸霆担忧道:“如今却不知那鬼魅将吴婆劫到了何处。”
“只怕吴婆并非为鬼魅所劫。”
余啸霆有些吃惊,看着方凌问道:“此话怎讲?”
“我进来院子时发现,我所设禁制完好无损,并无鬼魅闯入的痕迹。也就是说屋内打斗痕迹定是人为。”
余啸霆略一沉思,对着一众衙役吩咐:“何兵、余飞现在立即去通往外界的各个路口盘查,看是否有新的车辙印或骡马一类畜生足迹。
沈延武你现在就去左邻右舍查访,看昨夜子时可有人发现什么异常。
剩下的人随我一起去镇上各处,凡是有地窖,深井的人家以及废弃作坊的一律排查。总之,凡是能藏人的地方,全都不能放过。”
余啸霆安排完毕,又转而对方
。凌道:“方姑娘,你且先回去,我这边若有情况会立刻派人通知你。”
这边已折腾了一个上午,方凌突然记起,浮生还扔在宋家。便又折回去找浮生。
苏儿已经醒了,宋怀仁也回来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苏儿此次醒来竟意外的并没有发疯。拉着宋怀仁和浮生说了好些话,竟与正常人一般无二。
方凌进去正碰见苏儿奶奶躲在角落里暗自垂泪。
苏儿奶奶拉着方凌泪眼滂沱道:
“许是回光返照吧。这孩子也真是会挑时候,今儿个正好是她生辰,虽然个子不见长,但是过了生辰也该是整八岁的大孩子了。cascoo.net
这阵子也多亏你们帮忙,你们便顺道留下来陪陪她吧。”
方凌不好推辞,便沉默着与苏儿奶奶一起张罗着摘菜烧饭。宋怀仁则泪眼朦胧地想着该去铺子里割点肉才是。
唯有苏儿与浮生两人无忧无虑,兀自拿着一根线绳子翻花绳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