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打伤苏厦,惊走卿小可的罪魁祸首,顿时恨得咬牙切齿,目瞪如铜铃:
“你伤我兄长,欺负我卿家妹妹,我岂能饶你!”
“苏健!”
邬天佑赶紧跳下马来去拦阻苏健犯浑。
粗豪汉子冷眼旁观,忽然咧嘴一笑,手中链子锤无声无息地飞了出去,砰地一声正中邬天佑的胸口……
邬天佑如同一口被扔出去的布口袋,嗖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三丈外。
幸亏他有护身软甲,胸口又藏有一面护心镜,否则早已被锤头洞穿了身体。饶是如此,也是鲜血狂喷,挣扎了一阵,终究扛不住伤重昏死了过去。
“暗箭伤人,卑鄙,无耻!”苏健破口大骂,挺剑直刺。
张三此刻面色冷峻,杀气已生,他侧身一让,避开剑锋,将精钢铁链一旋,锁住了苏健的长剑,用力一挣,苏健惨叫一声,赶紧撒手弃了剑。
他右手虎口恰似握住了一块烧红的铁,剧痛钻心。
张三咧嘴露出一丝冷笑,滑步向前,轻松地绕到了对手的身后,手中铁链从容地在苏健的脖子上缠了两道,猛力一收,苏健顿时喘不上气来。他脸色红紫,双目暴突,双手抠住锁喉的铁链拼命挣扎,但此刻张三的双臂犹如铁铸一般,竟是分毫也动摇不得。
“就这样的货色也敢冒充苏家子弟,老子今日便替苏清河结果了你。”粗豪汉子狞笑着,双臂慢慢用力。
李四眉头一拧,向前一步,按住同伴的手,劝道:“三哥,不值当!”
张三嘿然冷笑道:“兄弟,你没听人说绝不放过咱们吗,不是咱们心眼小不能容人,咱们已经没有退路啦,今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李四惨然而退,他抬头望了眼邬天佑。
邬天佑识大体,能讲理,可惜他人已经昏迷过去。
这个苏健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年轻气盛又固执,确实是个麻烦。
他扫了眼四周,红霞满天,微风不动,死一样的宁静。
地处荒僻,一个路人都没有,或者杀人弃尸也是一条出路。什么狗屁苏家,在北府司的眼里跟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然而他到底心善,于是又看了眼苏健,少年风华正茂,可惜了!
终于,他叹息了一声,默默退在一旁,然而他刚要冷却的血却突然沸腾了起来。
血浓的晚霞下正站着一个身材单薄的少年,他个头不高,眉清目秀,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一身宽松的青衫,腰杆挺的笔直。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驿道中间,手里轻摇着一柄折扇,姿态轻松而惬意。
怎么回事,刚刚……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突然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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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李四心头一颤,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一股死亡的气息顿时将他紧紧地包裹起来。
“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啦。容我为二位引荐一二,这位是平江苏氏的公子爷,平江府的地头上,二位好歹要给咱们苏家几分薄面啊。”
“是吗,你是什么人?”
“在下苏……哈哈哈,我不告诉你。”
“你……”
李四话刚出口,但见眼前一花,那少年已经到了他面前,五指如蛇,啄向他的眼睛。
李四一身的修为以“精妙”二字见长,并不在快和力量上用功,少年苏浪一眼窥破他的弱点,专门挑他的软肋下手,以快打慢,一时间逼的李四连连撤步,闹的十分狼狈。
少年一招逼退对手,转身又去啄粗豪汉子的眼睛。张三看似笨拙,身法却是极快,侧身避让,卸了他这一招,怎奈少年的打法并不讲究,一招走空,后续招式接踵而来,而且花样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