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表现特别优秀的人还能调到一楼的演艺厅工作。
“砰!”“砰!”“砰!”
戴着夹鼻金丝眼镜,脸庞斯文白净,气质文质彬彬的门罗律师端着一把黑亮的霰弹枪,每到一个锁死的录音棚,就对着门栓来上一枪,然后一脚踹开。
眼前这个房间弥漫着香薰,唱片旋转,放着一首管弦乐作品,4张躺椅上睡着4个人。
“精神扩张和稳定神智秘氛?...”辛迪娅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然后问门罗道:“你觉不觉得哪里很怪异?”
“当然了,这个唱片放的是什么玩意儿?熟悉的管弦乐体裁,熟悉的各种配器音色,但这旋律听得我浑身难受,还不如抓一只猴子去钢琴上写作,脑子生病没超过十年的人根本写不出这东西...”
门罗律师说着说着又嘟囔了一句:“你别说,写得还挺前卫,稍微用心听一下还是可以接受的,和声色彩的感觉很奇异,复杂的节奏型和音色组合似乎能印证上我的一些不好用言语表达的情绪...”
“你的欣赏水平不错,还是别听了。”辛西娅感觉不对劲,伸手“咔”地关掉了唱片,“我最开始说觉得怪异,还不是这个,是因为刚刚一路看到的一些员工状态,虽然遭遇意外的反应正常,沟通交流也正常,但你不觉得他们就是哪里有些奇怪吗?”
她拿出两小支细长的玻璃管,里面充盈着微量的浅紫色液体,就像一根线段。
“砰砰”两声轻响,玻璃管的封口撞击桌面后被敲碎,紫烟飘出。
“放在一边鼻孔处,用力吸进去。”辛西娅递给门罗一支。
液体蒸腾后化作烟雾进入鼻端,清香中带着莫名的破碎感和警觉感,门罗从一些不自知的微弱情绪中脱离出来:“没错,那些员工虽然受到了一定惊吓...但眼神和言语接触之下给人的感觉很积极?倒不是夸张的,非正常的亢奋,但总给人一种过了头的‘心情大好’的反常感,尤其我刚刚还炸了他们公司的门...”
“而且我们这么闹腾,这几位还不醒?”
辛西娅的眼神逐一扫过躺椅上四个学生,突然脸色微变,疾步走到边上一位。
“这个人死了。”
......
二楼。
“你们…喜悦吗?满足吗?”
喉间喷涌的血液如同深红色的油漆,大块大块地染透了经纪人的肩膀和整个躯体部位的衣服,裤子变成了粘稠沉重的条条块块,凹陷的演出台积起一层血平面了。
“他妈的这个人怎么还不死?”
浓郁的血腥味中,范宁突然觉得自己情绪有些积极,又有些焦躁,他强压下这种怪异的错位感,连续朝经纪人射出了七:“伟大母亲摄食我们,如同我们摄食养料;我们的碎片被悉心照料,如同枝条从大地发芽。”
“噗哧”“噗哧”——他的喉咙破口处,突然伸出了一大把细长的血红手指,朝众人探了过来。
“这个人是杀不死的吗?”杜邦脸色越来越难看。
下一刻,他的双眼凝出浓郁的红,灵感收束,集中于经纪人头颅一点,施展出最大程度的感官抽取!中位阶有知者的全力一招,甚至于让中间的空气和光线都隐隐产生了扭曲!
经纪人顷刻间全身颤抖,眼珠向上翻出了鱼肚的白,那些手指与杜邦接触后,似乎找不到着力的感觉,轻飘飘地从周围划开,然后散漫地退去。
范宁跑到跟前:“门罗,你快带辛迪娅去其他房间,切断他们的灵体共鸣,这个家伙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血液和这么强的生命力…快去!杜邦这道初识之光估计撑不了太久。”
杜邦退后几步,调用起短时间暴涨的听觉:“东侧的学生已经全部死完了,直接去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