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艾丝黛尔和卫燃的面前。
就像他们各自要求的一样,一杯不加、不加奶更不加额外的水,另一杯则加了足够多的、加了足够多的奶,顺便还按照美国人的习惯往里面加了少量的热水。
“邮差,你需要什么报酬吗?”
艾丝黛尔拿起那台相机问道,“这台相机即便只是普通的收藏品也”
“当然”
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开口提出了要求,“几份正宗的、能让我们所有人都填饱肚子的意大利面吧。”
“我的哈妮卡已经去为你们准备了”
艾丝黛尔把相机放在了一边,自信的说出了刚刚哈妮卡曾说过的那句豪言壮语,“这里虽然是巴塞罗那,但你们能吃到最正宗的意面。”“我非常期待”
卫燃说着,端起面前甜腻腻且带着浓郁奶香的咖啡灌了老大一口,随后主动开启了新的话题,“我听您的女儿哈妮卡太太说,您还带来了一封遗书。”
“确实是这样,我差点忘了,抱歉,我老了,记忆力已经衰退到我自己都感到害怕的地步了。”
“但您还记得他们”卫燃近乎下意识的说道。
“我怎么可能忘了他们”
艾丝黛尔说着同样端起杯子,将里面的咖啡一饮而尽,随后才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个a4纸大小的木头相框递给了卫燃,接着又拿出老镜戴上,认真的看向了那面旗帜。
与此同时,卫燃也在认真的看着对方递来的相框。
这里面夹着一张看似随意扯下的纸,他甚至可以确定,这张纸就是从桌子上那本笔记上的空白页撕下来的。在这张纸上,还有一行行工整的法语字迹:
准备带虞彦霖同志回华夏的同志您好:
请问,今天的华夏还在发生战争吗?
请问,虞彦霖同志的梦都实现了吗?
请问,你们的那片土地上,还有人记得国际旅战士吗?
请问,在您准备安葬虞彦霖同志的墓地里,还能找到“柯来闵”同志和“黄佑泽”同志的墓碑吗?
如果还能找到,请求您允许将我和柯来闵同志安葬在同一个墓穴里。
如果他的墓穴已经找不到了,请求您将我的骨灰洒在黄浦江里吧,当年他就是在那条江水里失去的生命,我猜他一定还在江畔等着我。
如果以上这些都不方便,请代替制作一杯意式浓缩咖啡吧,不加,不加奶,什么都不加,然后倒进黄浦江里就好。
另外,我们还想尝尝华夏的茶,来自没有战火的华夏的茶。
就这些了,就这样吧。
此时此刻,我即将启程前往地狱,去监督那些法吸丝在地狱里接受审判,以一个国际旅战士的名义。
“这就是她的遗书”
艾丝黛尔见卫燃放下相框,格外认真的问道,“邮差,你能如实回答遗书里的那些问题吗?”
“当然”
卫燃清了清嗓子,用法语认真的答道,“今天的华夏已经不再发生战争了,也不会再有人敢侵略我们了。
总的来说,虞彦霖同志的梦都已经实现了。
我们的陆上土地面积超过960万平方公里,人口超过了14亿。
这些人有的可能从来都不知道国际旅的存在,但仍有相当一部分人,至少比西班牙总人口要多的人。
他们是知道国际旅的存在的,更知道他们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付出的努力和牺牲。
最后,在虞彦霖同志的家族墓地里,柯来闵,或者说克莱蒙同志的墓仍旧被保护的非常好。
如果阿曼尼同志愿意与克莱蒙同志合葬,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促成这件事。
并且会为他们准备不加不加奶的意式浓缩咖啡,以及来自没有战火的华夏的茶。”
“我非常满意你的回答”
艾丝黛尔松了口气,“邮差同志,我们会尽快带着阿曼尼去华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