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卫燃好奇的跟着钻进了地下室,接着,他便看到那些正值青春的少男女们在秋实和陶灿华二人的组织下,或是咿咿呀呀的吊着嗓子,或是演奏各种乐器,又或者压腿下腰,甚至在原地一个连着一个的翻着跟头。
相隔不到20秒钟,秋实也带着那些洗漱完的姑娘们从二楼下来,跟在最后一个小伙子的身后,同样走进了储藏间。
穿过一道道的帘子,当他走进最尽头的房间里的时候,却听最后一道门帘的里面,正有个姑娘用激昂的声音诵读道,“抗战的潜伏力一天一天地奔腾高涨,大批的革命民众不断地倾注到前线去,为自由而战争!所有这些因素和其他的因素配合起来,就使我们”
仅仅三四秒的等待之后,叙情书寓被夜色笼罩的一楼,也响起了流畅的拍报声。
轻轻将这半张信纸沿着原本的痕迹对折好,卫燃摸出烟盒重新点燃了一颗香烟,接着又摸出怀表放在桌子上,守着陷入安静的电台,守着那盏蜡烛灯耐心的等待着。
没有急着离开房间,他接着又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医疗箱打开进行了一番检查。
没敢过多耽搁,卫燃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楼梯的同时,茉莉也将那面大镜子彻底推开。等他跳进通道,却发现美香和那三个负责印刷工作的小姑娘,已经帮掀开了好几道帘子。
根本没有开灯,卫燃借助手电筒的光束推动镜框钻了进去。
“这本来是我哥哥的工作”
走到正对着坛的落地窗前,安迪打开窗子贪婪的呼吸了一口冰凉且夹杂着雪的空气,一脸满足的呢喃道,“原来已经下雪了。”
伴随着
就连一楼的厨房里,瘸着一条腿的孟大爷,也在两个相对年龄最大的孩子的帮助下,忙活着烹饪早餐。
“帮我把帘子拉上”
“有多久没上来了?”意识到了什么的卫燃开口问道。
“有段时间了”
“这个需要我帮你译出来吗?”卫燃指了指桌子上的信纸问道。
抱起电台拿上桌子上的钢笔和信纸,卫燃起身走进了储藏间,穿过那道尚未关闭的小门儿,回到了地下印刷室里。
闻言,安迪看了眼卫燃,用德语答道,“洪先生”。
再后来,就连陈狗鱼和许克勤也加入了他们。按照安迪的说法,40年的夏天,她那去德国留学的哥哥也回来了,而且在回来之后,便同样加入到了冯懋耘他们的事业之中。
根本不用吩咐,陶灿华便先一步钻进壁炉,从里面抽出了一根馈线,接着又搬过来一张方桌和一把椅子,顺便点燃了一盏蜡烛灯。
根本来不及道谢,卫燃近乎横冲直撞跑进最尽头的房间里的时候,却发现安迪正跪在病床上,神情焦急的给唐大哥做着心肺复苏。
不过,这样的无端猜测本就和猜拳一样,出哪个都合理,出哪个也都不合理。
“肾上腺素有吗?”安迪见卫燃闯进来,立刻焦急的问道。
终于,当座钟在一点钟敲响报时的时候,卫燃也像是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一样,站起身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再次打开那张信纸,仔细的熟悉着上面的点点线线。
闻言,美香无奈的摇摇头却也不再多说,走出中原公司的大门之后便钻进了车子里。
捏起这枚底片凑到台灯边看了一眼,安迪明显松了口气,将其放在了台灯的底座上。
直到大半个月前,不知道怎么暴露的唐大哥被鬼子抓了现行,关家姐弟在得到风声之后,也立刻离开了津门,就连冯懋耘和曹哑巴,也在帮忙救出唐大哥之后,紧急切断了联系。
正和卫燃共舞的鬼子女人贴近了些用带着鬼子口音的汉语低声提醒道。
“那是”卫燃故作得意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