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暗暗骂着:“这混账怎么每次就能寻得这么准?是顺手习惯了吧。”
无可奈何,抱着身上胳膊静静躺着听夜里火烧木头的声音,听外头寒风呼啸的声音,听山野里虫鸣鸟叫的声音。
好一会。
薛姨妈眉头大紧,实在再没有心情细听内外声音。一手紧了紧身上的袄子,扒拉两下,脸色渐成血红。
“这混帐白天说得好,夜里就不怕我着凉?”
一面炙热,一面风吹凉。
薛姨妈又觉膝上稍重。扯过蓉哥儿身上破袄子,盖住她腹上被露出肌肤与那多余的手。
忍不住轻轻嗯一句,微微启开着双唇,慢慢地如做贼般缓吐一口闷气。
身子稍缩,手脚稍紧。
外头有虫迎光而来,进了棚里;山间有鸟追虫而至,落在棚外。
虫声,鸟声,打鼾声,不绝于耳。
她轻轻嗯上一声,惊了虫,吓了鸟。
扰了睡熟人儿的鼾声。
轻轻一颤,悄悄解开身上的袄子扣子散热。又紧并着腿,按着他不规矩的五肢。
听得风呼啸,鼾再响。
不知多久,深夜里嘤咛的一声后,再响着长吸冷气之音。蓉哥儿款款醒来,迷糊道:“火没了吗?”
伸头看去,火正旺。
却听旁边薛姨妈哼道:“还不拿开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