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刘二喜，这还差不多。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啊？”
“草民，草民做贸易的！”刘二喜颤抖道。
“劫掠跟杀头的贸易？”
听到这话，刘二喜顿时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回答。
过了好一会，刘二喜才狡辩道：“草民……草民没有，草民守法！”
陈牧指了指身后：“知道我身后八个大字是什么吗？”
刘二喜抬起头，恐惧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你再敢隐瞒，搞花花肠子，我保证你必死无疑！若是详细阐述你的过往，最多成个贼配军。你自己选一选！”
当贼配军？
那他不如去死！
可命只有一条啊？
“怎么？你想被杀头？”
刘二喜擦拭额头的汗水，惊恐道：“草民…草民说，一切都说，草民本是南浙路……”
陈牧按动录像设备，默默地将刘二喜所说的言语记录在桉。
“听你这么一说，你还情有可原。本官可以给你做个保，若你能将你所在船只的船员的情报都告知我，我可以保你跟家人老幼性命。不让他们背负犯人家属的狼狈称呼！”
听到这话，刘二喜心中放下担忧。
反正他的生命又不得自己了，既然如此，索性都说出来！
随后，刘二喜将自己所乘坐船只上的所有船员信息全部吐露出来。
刘二喜的知无不言的做法，让陈牧这边的情报搜集工作非常顺利。
只用了一个多小时，陈牧便把这里弯北港口的情报收集了个七七八八。
随着春风大队各部对这些人分开审讯，6个小时后，他们也基本掌握这些人的大概信息。
待在弯北港两万三千余人中分为几个群体。
第一类是从福建偷渡驾船跑过来的北宋人。
这些人有的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有的则是从百余年前五代十国时期跑来的。他们已经算是半个当地人了。
他们是陈牧这边拯救的主力。
第二类则是跑船的商队！
这类人除了掺和无本买卖，还参与制作和生产奴婢的产业链。
先说无本买卖的。
通过调查，他们发现大宋的正经商队是不在弯北港停留休息的。
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
宋朝法律不禁止行商，但是海军并不重视。这导致海岸线催生了很多灰黑产业。
无本的海盗买卖是其中之一。
另外还有人口的交易。
那200多被拐过来的女子就是被从他国购买过来的奴仆。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女子，新罗的婢女，还有从南越一带贩卖的女子。
宋朝遵从唐律，并不禁止人口买卖。
若没有遇到陈牧，她们的未来命运绝对是凄惨的。
成为瘦马都是幸运儿了！
因为这些人是歪果仁，在宋朝签署仆役契约，看似被宋律保护，但她们不被纳入人的范围。
这几百女子会接受残酷训练。
流入大宋的士大夫都是幸运的，他们更多地是流入青楼之内，成为婢女或者世世代代的奴仆。
宋朝不禁止买卖仆役，但是需要人们自愿。
听到这些女人是歪果人后，陈牧等人啧啧称奇。
“骄奢从生活开始渗透，宋朝灭亡的不冤！”
宋朝虽然奇葩，但有多次改变历史的机会。
远的不说，若神宗皇帝硬气一点，控制了兵权，然后让拗相公王安石继续变法。也许宋朝真的会走向另一个结果。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