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吹起红墙上丝丝嫩绿细柳。
妖娆的嫩柳像是宫墙内的各宫的美人,百花齐放,争奇斗艳。
虽有美貌,但永远只能困于深宫之中。
放眼望去,有的只是无尽的红墙金瓦。
一望无边的无人的宫道上,一个像胖蝴蝶一样的粉蓝色身影在欢快地奔跑
顾瑾儿一路哼着歌儿,心情就像这二月的春风,欢快且轻盈。
就在那么一瞬之间,她突然发现骂人就是一种精神上的发泄。
只要别把自己的代入感带得太深,慷慨激昂的表演别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给说哭了。
由于骂人骂痛快了,一个不注意,直接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艹!”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许久前的今天顾瑾儿也在甬道里同一时间碰了两次壁。
浑身灰头土脸的,鼻子上是细细的灰。
就算是今天,隔壁自己的心腹也在她碰壁的时候碰壁了。
“哪个啊?”
“对不起啊!”
“窝走路没注意。”
顾瑾儿颇有些郁闷地揉了揉鼻子:
“再往前一点点,我鼻子就废了!”
触景生情的感觉油然而生:
“唉!”
“想我一世英名,就要……就要毁在塌鼻子上……”
突然感觉脖子一紧,紧接着两脚离地,脚下瞬间空落落的。
背后传来一阵似笑非笑的声音:
“歪歪歪!”
“小瑾儿!”
“你对你妈就这态度?”
“下个月没零花钱了蛤!”
“妈?”
顾瑾儿有些纳闷:
“窝妈啥时候那么矮了?”
“啥时候跟个抠脚大汉一样?”
“啥时候变成暴力女辽?”
“……”
一瞬间空气凝结,安静得仿佛有鸟儿的回声响亮。
顾瑾儿被迫别提着领子,空中一百八十度转了个身,对上的是一副被气到扭曲的脸:
“顾瑾儿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骂谁矮呢?”
“骂谁抠脚大汉呢?”
“正事儿不干咋一天天的屁事那么多呢?”
“哦,原来是小晚姐姐呀!”
顾瑾儿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咯咯一笑:
“窝还以为系孙猴子背着泰山来了捏!”
“弄那么大声响呦!”
“皮痒了!”
“自己干了哪些糗事儿自己心里没个数?”
“我看你是欠收拾!”
顾瑾儿不服气。
即使被吊在空中,也要和这个“坏女人”一决高下:
“里还好意思嗦窝!”
”窝还木嗦里在食禄酒家旁边开了一家……”
“呜呜!”
“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
“唔……”
顾瑾儿瞪着那满脸惊恐捂住她嘴的覃晚晚,想要发出不满,但被使劲捂着嘴,根本发不了声。
覃晚晚声音压低,语气里三分威胁七分恳切:
“小瑾儿!”
“祖宗!”
“狗太子你大哥还在旁边!”
“你想让我彻底凉凉是不是?”
“唔!”
“开!”
“窝!”
顾瑾儿被捂着嘴,发出含糊的声音。
覃晚晚怕她再乱来,只得将手放下,顺便也将她从空中解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