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思君盯着顾瑾儿,看着她有了新欢之后直接赖在地上,和个保姆似的围着那只小白虎团团转。
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想说什么,几次张口,却几次都说不出来。
懊恼似的锤了锤地面,分明被疼到不行,却还是强忍泪水装高冷。
甩甩袖子,扭头就走。
再次回头,发现顾瑾儿压根没理他。
被气到恼羞成怒,还不忘抛下一句:
“顾瑾儿!”
“你要是再不走,你就永远别回去了!”
“好。”
顾瑾儿淡淡丢下一个字,头也没回,继续当保姆。
“我去他娘的!”
夜思君被气到几乎是人生中第一次爆粗口。
可看着面前软糯团子似的顾瑾儿,再次张嘴,再次什么都没说出来。
猛地深吸一口气,自顾自似的生闷气,抬腿猛地踢了一下车轱辘。
不踢还好,这一踢,夜思君瞬间感觉脚趾生疼生疼的。
浑身像触电似的疼痛,夜思君瞬间颤抖了一下。
这种疼痛难忍的感觉,一直蔓延到……蔓延到菊花。
“嘶……”
咋办?
男生都是要面子的。
不算是要面子,准确说出来吧,就是一种莫名的优越感。
尤其是在小辈面前,这种优越感就油然而生。
仿佛总要觉得自己是最强大的那个,永远是人群中最闪耀的那颗星,号称人群中的“大哥大”。
论谁劝来都不行。
更何况是在一个一岁的小屁孩儿面前。
看着顾瑾儿还在那与老虎作伴,趁着不注意,猛地收回那只脚。
若无其事似的,靠在马车边上,
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指甲疼的都快戳进肉里了。
伸出袖子,死死护住那个重要的部位。
强忍着泪水,微笑着看着顾瑾儿。
最后实在没忍住,抬头望天,硬是只挤了两滴水出来。
完事儿继续微笑望向前方。
就这么不好,却又恰好地,被顾瑾儿给看到了。
顾瑾儿眯了眯眼,疑惑地歪了歪头:
“思君鸽鸽?”
“你哭什么呀?”
夜思君强颜欢笑:
“我哭什么?”
“我没哭啊!”
“我为什么要哭呢?”
顾瑾儿再次疑惑:
“那你脸上那个亮晶晶的东西,系什么呢?”
“……”
“那是天上下雨掉下来的露珠。”
顾瑾儿更加疑惑了,也抬头望了望天:
“可这也没下雨呀!”
“天好着捏!”
“这个……呃……”
“是我,是我被太阳照射出来的!“
“……”
“思君鸽鸽。”
“现在是凌晨。”
“没有太阳。”
“月光也不能把你照瞎。”
伸手指了指天空上的一颗星星:
“看!”
“窝滴玉衡星还在上面捏!”
“不可能出太阳!”
“我……”
——像我这样英明神武,英俊帅气,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学富五车的人,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儿怼到哑口无言?
“思君鸽鸽,说话,系要打草稿滴!”
“我说一个数,里肯定是被窝照顾小动物的行为给感动哭的,然而又没有脸拉在里面来说,系不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