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在处于开心、快乐的时候,时间它总是过得特别的快,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从来到现在,张清在这儿待了十天了,这十天两人也并不是一直在玩,其实也就前面几天魏元洲带着她到处跑,骑马、看风景,后面几天魏元洲差不多一直在忙。
有一次有任务出了驻地,过了两天才回来,只留下张清一个人在招待所待着,就算是这样张清也没想着要提前离开,魏元洲怕她无聊本来想开口让她先回去,最后还是忍住了,他也很不舍,两人都想在多相处一会儿,哪怕一天只能见上一面也行。
毕竟,这次一别,下次见面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张清明天一早就得走了,一大早就得开车把她送到昆明火车站,票都已经先打电话让人家给预留好了,明天下午四点半的车,靠着关系买的还是卧铺票。
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米饭,数着饭粒一样的往嘴里塞,见她这样,魏元洲夹了两片炒腊肉放她碗里,又给她夹了一筷子炒土豆丝。
张清把腊肉夹出来放他碗里,“你吃吧,我没啥胃口。”这是最后一点腊肉了,这段时间每天魏元洲都会让食堂的人帮着做一点,刚好吃到最后一天,张清都怀疑他是不是算好了的。
带来的腊肉香肠,说是给魏元洲带的,可张清一点也没少吃,估计得有一半是被她给吃了的,她倒是想留给魏元洲,可他会往她碗里夹,不吃都没办法,为了几块肉推来推去的也怪不好意思的,本来她也馋,可是这次她是真没胃口。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感冒了?”语气中有焦急和担忧,说着便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
张清拉下他的手:“没哪里不舒服,早上吃得太多了,还不太饿。”她不是人不舒服,她是心里不舒服,要走了,舍不得,心里就不得劲,慌慌的。
没不舒服就好,魏元洲看了看她的脸色,也没见有其他的问题,心里想了想也大概知道为了什么,两个人的心其实是一样的。
吃完饭两人没再驻地待着,魏元洲带着她往外走,在离驻地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个小山坡坐着。
张清把笛子也带来了,刚坐好便吹了一曲小调,来这探亲她的功课可是一点都没落下,魏元洲忙的那几天她也会找个地方吹吹乐器,练练嗓子。
张清练曲子的时候,要说最开心的是谁,肯定是驻地的战士们,几乎天天都能听到好听的音乐,就像是现在,侧耳一听,隐隐约约的乐声又响了起来。
“唉!听说魏团的对象要走了。”听着山坡上传来的音乐,围着山路跑步的士兵们,一边跑一边还聊着天。
“啥?嫂子要走了?啥时候走啊?”听到这话,后边的战友跑快了几步,和前面的人齐平后侧头问道。
“是啊!啥时候走?我们咋不知道。”其他人也问。
“好像说是明天吧。”
“不会吧,这么快就走?那不是每天的音乐没了,我还想听嫂子吹笛子呢。”说话的人苦着脸,自从魏团的对象来了,这是他每天最期待的事儿了,这下子就要没了。
“我也还想听唢呐,我以前从来没听过那么好听的唢呐声,和咱们乡下那些老人吹得不一样。”以前听的吧,就一个劲的热闹,热闹完了,总感觉少了点啥,这下听了嫂子吹的,才知道啥叫个好听。
“我都想听,嫂子练嗓子的声音都好听。”一个啊字从低到高,转了又转,被唱出个花儿来,那叫一个婉转,就俩字儿,好听!
“嘘!你们这话可别让魏团给听见了,他这两天脾气肯定大。”对象都要离开了,脾气能不大吗?
好家伙,晚会那天不就是想多听嫂子唱两首歌吗?那张脸冷的,阳春三月里的天气,差点没给人冻死。
本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