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去管他,也管不了。而他也从不顾家,也从不管孩子,只顾自己、自私自利。用孙女的话来说爷爷就不是个适合结婚的人。他妈也是搅家精,就见不得她好。她要是晚生几年,年轻个十几二十岁都得给他离婚。只是他们那个时候也不兴离婚,不像后来离婚成家常便饭了。
“我会劝妈同意的。”如果不是听了,那些三姑六婆的话,妈也不会那么反对她去参加考试。
“嗯!我也想姐去,姐唱歌这么好听,一定能考上的。说你考不上的都是嫉妒你,张红梅就嫉妒你。姐要是去了文工团就能吃上供应粮了,还能穿好看的衣裳。上次文工团来演出的时候,穿的衣服可真好看。还有穿军装的。”张芸羡慕极了。
张红梅,张清听到这个名字恍惚了一下,她是她堂姐,上辈子也是她一直在她耳边说,‘她不可能考得上,人家城里的姑娘唱歌比她好听多了。她去城里都见过,人家还穿得还好,长得还好看,你怎么比得上。’一直打击她的信心。她又是个连城都没进过的农村姑娘,人家一说自己就先露了怯。再加上张母也不同意,她就放弃了这次机会。后来更是早早的听从张母的话嫁了人。
“等姐姐有了钱,也给你买漂亮衣服穿。”
张芸高兴的跳了起来道:“真的吗?姐!你太好了。呵呵……”
看到她这么开心,张清也情不自禁的笑起来。
到了上工的地方,队长都已经在安排活了,见她俩来了后,说道:“你们怎么来这么晚,你妈呢?今天不上工啊?”
“来了来了,队长,我在这呢。”只见张母气喘吁吁的跑了来。
“下次早点了啊,别耽误了上工。”队长说道,又继续安排活去了。
队长安排完后,大家拿锄头的拿锄头,背背篓的背背篓,各自拿着农具往地里去了。张清她们也背着背篓,今天她们要负责摘豆子。到了地里,张清姐妹和张母都在一块,正摘着豆子,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对着张母就叫:“弟妹,前几天给你说的那事,考虑得咋样了?给我个准信,我还得给人家回话呢。”
张清看了看她,认了出来这是她大伯母王桂花,十里八村就没有她这么胖的人了。也张清心里最讨厌的人之一。
张父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老张家有两兄弟,张父是老二。从小就不受待见,挨打受骂的身体也弱,这也是因为从小受苦太多才这样的。成年了后,张家爷奶给老大是早早的娶了亲,娶得还是镇上王屠夫的胖姑娘王桂花。那个年代长得胖也说明人家家庭条件好,吃得上饭。而张父呢长到二十多了,家里也没说给娶个媳妇。后来还是自己捡了逃荒到村里的张母,这才成了个家。
刚刚成亲,就被分了出去,说是分家还不如说是被扫地出门,房子都没分一间,就她们现在住的茅草房子都是后面修的。后来有了孩子,张父更是死命的干活,本来身体就差,这样一来年纪轻轻三十多岁就去世了。
自从张父去世,张家爷奶就常常到她家对张母非打即骂,说她是扫把星克死了他们的幺儿。活着的时候不管,人死了倒是来唱起歌来了。她的这个大伯母在一边煽风点火,恶言恶语也没少说。
小时候张清还得去她家帮她带孩子,帮她做家务,却从来没有吃过她家一口饭。让张清记忆最深的便是,有一次她家的鸡蛋少了一个,王桂花非说是张清偷吃的,要让张母赔,在她家骂骂咧咧,说他们一家都是偷儿,以前他们家老是丢吃食,肯定也是他们偷的。
还是有一位邻居说看到他们家小儿子拿着鸡蛋在黄果树那边吃,引了一群小孩在那边馋得不行呢。这件事才算是过去了。
张清帮他家带孩子干活,难道不值一个鸡蛋吗!
从那以后张清再也不去他们家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