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火蕈的能量不稳定,那些东西绝对不可能支撑他往上升进入第三领域,他的落脚点很大可能还是在第二领域,”这样说着,雨泊罗的目光落在木灵芝上,握紧了刀柄,“通知全域,加强警戒与巡逻,另,派人通知其他领域——”
他抬起黑刀一刀劈碎那朵巨大的木灵芝,“银灯已经叛变,其他领域众人若见之,无需多言,可直接抓捕圈禁!”
众人一愣,这么草率吗?这就定了银灯殿下的罪吗?
雨泊罗见无人动弹,他的黑刀一甩,“愣着干什么?行动!”
无数的鹈鹕把传信的星火含在巨大嘴巴里,从第二领域飞往各处,水中也有银鱼吞下信息,沿着雨水潜入神庙底部,进入其他领域。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云层低垂遮地,山丘凝聚之处如波涛拍案,在土地上有如巨大的兽类盘踞,皮毛雪白柔滑,高耸成无垠的巨墙、崩塌的雪山与翻涌的海洋。
在云层缭绕之处,各种各样的花朵盛放,草地碧绿,星星点点的细闪围绕在它们周围,鸟儿成群袭掠在巨大的花园中,衔起片片发光的如琉璃般的花瓣吞下,穿过云野,然后站在金色的塔山抖擞羽毛。
阳光正好,带着云雾散播的湿气,让这里草木芃盛。
银灯与楼罗伽两个人倒在草地上,身体下是传送法阵的燃烧过的痕迹,灼伤了一圈草皮。
身边的一株野花摇曳着,花瓣上的细闪洋洋洒洒落在银灯脸上,鸟儿围过来,带着几只光闪闪的蝴蝶,它们身上携着云气,落在银灯旁边。
蝴蝶贴着银灯脸上的咒文,翅膀翕动着,那符文就像是被吸走了一样逐渐淡下去。
银灯一口气喘上来,猛地睁开了眼睛,动了动想起来,没成功,惊飞了那些心善的不速之客。
楼罗伽压在银灯身上依旧不省人事,银灯伸出空余的那只手摸向楼罗伽靠在他胸膛的脑袋,躺在地上望天,蝴蝶重新落在他的手上,汲取他未干涸的血液。
“第一领域,看来我们运气还算不错。”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银灯一凛,不自觉地抱紧了楼罗伽,仰头看去,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站在他头顶半米处,捻着胡子笑眯眯地俯身望他。
银灯愣愣地与这位老者对望,握着楼罗伽的手掌出了汗。
“……鸟占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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