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如此,那表哥,既然花云月分量这么重,还与皇室不和,我们为何还要跑这么一趟,点名见他呢?直接挑拨离间不就行了吗?”
乌特布察神秘地笑笑,“傻丫头,我自是不会无缘无故到这里来。本来是为了拉拢花云月,可我听说这花云月比花深白还要倔,花深白尚且与先汗有过交往,可这花云月却是块硬骨头。说了向着大晟就是向着大晟,一丁点儿水都不放。”
娜木拉睁大了双眼,“跟皇室不和,却效忠大晟,这是个什么道理?只要是大晟,谁做皇帝对他都无所谓吗?怪不得,这么大的隐患,要我是陈暨阳,我就直接派人杀了他,以除后患!”
乌特布察敲敲茶杯,“我在皇宫里的探子传了信,这皇帝,是起了杀心的。在太后的宴会上,他曾赐给了花云月一壶酒,花云月在大庭广众之下喝了大半。”
娜木拉有些惊讶,“不是吧,这么明显,他竟喝了?”
乌特布察笑,“那酒里没有毒。”
“没有毒?”
“对,酒里没有毒,但是,花云月的身边人却不一定了。”
娜木拉更加惊讶,“表哥是怎么知道的?”
乌特布察没有说话,娜木拉恍然大悟,“花云月身边有……”
乌特布察做出噤声的动作,娜木拉声音刚落,门就被敲响了。
顶楼之上,芒刺手起刀落,利落收刀,雷光电闪,眼中没有丝毫情绪。脚边是倒下的仆役,红色深深点点汇成血泊。
银灯依旧是斜倚在桌子边,一个人捧着两种棋子自摆棋盘,对窗外的嘈杂打斗丝毫不在意。天道迷迷糊糊把脑袋圈起来,自顾自团成一个圆,在烛火下毛色有些诡异瘆人。
芒刺轻步走到开了一扇的窗边,“主子,是青瓷山庄的人。”
银灯眉头微皱连咳了几声,把棋子放下去端茶杯。天道睁开一个缝看过去,尾巴在卧榻上缓慢地蹭来蹭去,又倒下去不甚在意。
银灯咽下一口茶,“江湖也插手进来了?我这条命还真是香饽饽,一听说我有了什么事,就迫不及待地来查看。哼,沉不住气,不知道小道消息不可信吗。芒刺?”
芒刺怀里抱着刀看过来,目光微微询问。
银灯把棋盘上的子一点点挪动收起来,“华柳柳呢?”
芒刺眨眨眼,“在百草堂和华雀一起煎药。”
银灯点点头,漫不经心放下一粒黑子,“哦?那芒秀呢?忙着呢?”
芒刺看着银灯放下棋子的那一点,“是。芒堇小丫头说,楼下来了几个胡人,点名要见主子,芒秀依照往常一般推了,现在正在招待他们。”
银灯挑眉,“胡人?呵,有意思。推了,下了面子,还能待在这儿?有意思。他给钱,我们就把他当人供着,管他什么人。我们风满楼做的是天下的生意,如今无战无争,旁人也说不了我们什么,总归是给我大晟送钱,不要白不要。告诉芒秀,好好招待了。”
芒刺低头称是。手下把没了气的仆役拖下去,又有人来擦地板,保证不留一点血迹和腥气。
芒刺挎着刀去找芒秀,在半路上碰到了华柳柳。
华柳柳还是那副不修边际的样子,逗逗这个姑娘,调戏一下那个小倌,芒刺看见华柳柳的时候,她正趴在门前捅了一个洞偷窥。
芒刺满脸黑线地扯着华柳柳的领子提过来。
华柳柳拍掉芒刺的手,“你干什么!”
芒刺居高临下,“你在干什么?”
华柳柳语塞,“我,我……看春宫呢!怎么了?不让啊?”
芒刺皱起眉,仿佛拿华柳柳没办法,“你别在这里了,你老爹忙成了狗,你还在这里看这些东西?没有一点身为医者的自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