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面大盾又一下子并拢在钱潮的身侧,遮挡住了申秋别急怒之下射来的灵剑,然后钱潮一边疾退,一边用双手捧着一个东西对准了追过来的魇蛇。
是一枚铜钱,钱潮正通过中间的方孔盯紧了那魇蛇。
就在那魇蛇一个盘曲蓄力然后猛然一松,整个身子如同利箭射过来的时候,钱潮轻轻一弹,那枚铜钱便向着那坛子飞射而去了。
大蛇口中的两只尖利毒牙就如两把略带弯曲的锋利匕首一般,钱潮只觉得一股苦腥味道扑面而来又难闻至极,就在那大蛇牙要咬到钱潮的胸前的时候,后面传来“当啷”一声,魇蛇的蛇头忽然间向后一挣,如同有人用绳子套住它的蛇头向后猛然用力拉扯一般,大蛇顿时慌张起来,那股力道它绝对无法抗衡!
接着让侯保心胆俱裂的一幕便出现了,他看着自己的大蛇如同一条被风卷起来的布条一般在空中舞动着向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坛子而去,然后大蛇头对着了那坛子口,上下还动了动,似乎是要找准方向一般,接下来魇蛇就直直的撞向那不大的坛口!
钱潮可不闲着,他早就看见了快悬在自己头上的一口钟,也认出了那是“沸钟”,而且状若疯狂的申秋别也摇摇晃晃的冲了过来。
一张符箓,一根戒尺。
符箓是冲着范甫而去的,戒尺则是向着申秋别。
申秋别嘛,算是这三人中手段最不济的一个,如今尺獠已死,他还中过钱潮那号角的冲击,余威未消,全身难受,急怒之下又冲昏了头脑,只想着找钱潮拼命,把这小子一剑一剑的折磨致死才能痛快,哪里还能注意到一道急速而来的黑影呢!
“啪”得一声,戒尺狠狠抽打在他一条腿上,那条退一下就折了,申秋别一下子便单腿跪地!
“啪”得又一声,戒尺又抽在他一条胳膊上,胳膊肘终于能向外拐了,申秋别也终于惨叫着倒在地上!
……
“哈哈!”陆平川看得痛快无比,大声对着上官泓叫道“一手一脚!”
而上官泓的面色则已经阴沉下来。
不过那上官岫看在眼里,倒是眼睛亮了起来。
……
眼见着侯保似乎也要完成他那个颇为费时法术,钱潮知道不能再等了。
此时范甫也正要发动那“沸钟”,就在这时,钱潮的身形“刷”的一下又被三面大盾所护住了。
“护不住的!”范甫见了还念叨了一句,然后就看见了一张飞来的符箓。
见识过尺獠的惨死,范甫心中大惊,这若是被这符箓贴在身上,那自然是不会舒服的,由此他便准备躲避或是……
他没等他想完,那张符箓在距他三丈远处就发动了。
一阵强烈的白光瞬间爆开!
这是钱潮的“含光符”,这也是为什么钱潮要用大盾将自己护住的原因。
别说范甫与侯保眼中尽是雪白刺目的一片,离得远的汤萍还有上官泓等人也被那强光一晃,只觉得再视物时天地都暗了许多。
而侯保最为恼怒,刚才那强光一闪之时,他险些就要用双手去捂住自己的眼睛,若是如此,恐怕手上的绿光能将他整个头颅熔化掉,惊得他一身冷汗,不得不慌乱间又将那绿光散去,两次施法被扰,侯保怒意上涌,无奈眼前白茫茫一片,担心受袭,侯保身形急速后退。
然后有两件事几乎是同时发生了,第一就是在那范甫的身边有无数的灵剑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第二就是那魇蛇的大蛇头终于从那坛子仅茶盏粗细的口中挤了进去,发出“吱吱”的骨肉摩擦的声音来,这个过程必定十分的痛苦,那魇蛇整个身子开始疯狂的扭曲抽打起四周的地面来,直打得土石碎裂崩飞。
范甫一下就栽倒了,落下来插在四周的灵剑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