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险些顺着台阶滚下去。他想要动,脑子却像泡过麻.药。情绪大起大落之下,他连呼吸的力气都快要失去了。
黄今大大地瞪着眼睛,他的视野里,葛听听同样瘫软在地,她口吐白沫,身体癫痫般抽搐。
而那团马赛克慢慢走近,抓住两人的衣领,将他们往办公室的方向拖去。
“人类是种很有意思的生物。”
那团马赛克中传出带有痰声的话语,那人声音很低,很难说是自言自语,还是与他们交谈。
“每次得到了快乐,你们总会追求更强烈的刺激。你们对于快乐的判断永远在变,我一直在看着。我以为,你们繁殖多了,对我而言是好事……”
“曾经,你们会因为简单实在的小玩意儿高兴,之后是族群认同,再之后是更麻烦的概念。最近,还有不少人使用各种化学品,妄图一步到位……”
乐先生打开狭小的办公室,将两人抱到墙边。他呵喽呵喽地喘息一阵,只见两条间隙打开,识安的通讯设备自行飞出两人口袋,被丢进间隙。
葛听听与黄今只是睁眼看着,手指都不动一下,像是失了灵魂的木偶。
憔悴的“校工”在两人面前蹲下,长长叹了口气。乐先生伸出枯皱的手,摸过葛听听略长的黑发。
“我曾经是队伍里的‘牧师’,我本来应该是队伍里的‘牧师’。”
葛听听一眨不眨的眼睛里,乐先生忧伤地垂下眼去。
“是你们亲手把我变成‘诅咒师’的,这不能怪我啊。”
“永别了,小姑娘,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