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甚至在缓慢破碎变淡,如同腐烂一般。
老镇长的照片也是如此。
无论是年轻还是年老,他的照片五官一片空白,身材也模糊不清。
这次事件里唯一一个牺牲者,他的痕迹在被逐渐擦除。
郝文策毫不犹豫地拨通了任吉莹的电话。
“喂?”
镇长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
“郝先生是吗,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么?”
“你的上一任镇长,叫什么名字?”
“怎么突然问这个?”任镇长有点惊异,“他可是家喻户晓的,山村里好不容易出个大学生,回来发现了矿……发现了……发现了……”
“任镇长?”
“没事,有点头晕,您刚才问什么来着?”
“上一任镇长的名字。”
“……”
“我不记得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