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是!老顾我在呢我在呢!”
“我看到轻棠了……”
“在哪儿?!”
“她在……窗外……你看到她了吗?”顾听潮缓缓勾起纤薄的唇,对着窗户扬起笑靥。
冷斐然打了个寒噤,脊背直冒凉风,连窗户都不敢看了,“老顾……你你别吓我……你再吓唬我我回家了!”
他冷少一个胆大包天的混不吝,最怕的就是鬼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冷斐然差点儿没叫出来,哆哆嗦嗦地走去开门。
见门外站着的是徐霄,他长吁了口气,“是你啊……我以为鬼来了。”
“鬼没来,但我来了。”
沉磁不失温润的声音从徐霄身后传来,冷斐然猛然一颤,心怦怦跳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樾哥!!”
徐霄微微一笑,侧身将身后穿着低调考究的灰色西装,黑发白肤,温润如玉的男人请了出来。
他就是皇帝陛下与发妻所生的儿子,未来最有希望成为储君的大皇子,司樾。
也是顾听潮与冷斐然最好的朋友。
“阿斐,抱歉,我该早点儿到的,可我实在脱不开身……”
司樾满目愧疚,别提多自责,“顾叔叔告诉我听潮出了事,我想尽办法推掉了出访的工作,秘密从皇宫里偷跑出来,才得以见到你们。”
“别说这些樾哥,你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来见老顾,老顾……一定会很欣慰的。”
冷斐然说着,不禁喉咙有点哽住。
“大皇子殿下,请您快进去吧,我在外面守着。”徐霄恭敬地催促,眼里充盈着感激之情。
司樾虽然身在皇室,与朋友们聚少离多,但只要兄弟有难,他一定会竭尽所能给予最大的帮助。重重阻碍,冲不散他们钢铁般的情谊。
不身在皇室,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在那黄金囚笼般的地方,到处都是眼睛耳朵,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人尽皆知。
但这一次,谁也挡不住他来见顾听潮的脚步。
“阿斐,听潮的情况……怎么样?”
司越神情关切,压低嗓音,“我来时听顾叔叔说了一些,真的那么糟吗?”
“医生说是精神受了强烈刺激,目光呆滞,自言自语,魂不守舍……药物和物理疗法都会有副作用,且不一定能保证痊愈。”冷斐然心痛地叹息。
“怎么会这样……”司樾如遭雷劈地脸色发白,“就因为……那位慕小姐?”
“是,很难以置信,对不对?”
司樾沉思了片刻,快步走进病房。
顾听潮听见有其他人进来,长睫颤了颤,却不给任何回应,仍目不转睛望着窗外发呆。
他怕他的“轻棠”会消失,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听潮,听潮?”
司樾喘了口气,将微凉的掌心轻轻覆在顾听潮枯瘦的手背上。
天啊,他怎么瘦成了这样啊!
这还是他熟识的那个精壮而强悍,霸气又漂亮的顾家二少吗?!
顾听潮手在司樾掌心下瑟缩了一下,但不管怎样,算是有了反应了。
“别叫他了,没用的。”
冷斐然神情一片愁云惨淡,“我都叫一天魂了,嗓子都哑了,他都没理我。我看,解铃还须系铃人,实在不行,我就去把小嫂子绑过来,让他们见上一面,到时候什么都解决了。”
司樾沉默了片刻,低垂着幽邃的眉目,从怀中抽出一只金色怀表。
“这是……”
“我这两年,抽空进修了一下心理学,学习了点催眠术,虽然只是皮毛,也不是每次都行,但为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