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倒计时停了,倒计时停了……”
徐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不断重复这句话。
扑通一声——
顾听潮刚走下来,便双膝跪地,深深埋下高贵的头颅。
“顾总!别这样……求求您!”
徐霄湿了眼眶,用尽全身力气去扶顾听潮,却怎么也扶不起他沉重的身体。
都说人死后,尸体会格外的沉,可他明明还活着,却仿佛已成了行尸走肉。
“徐霄……好疼啊……好疼啊……”
顾听潮泪如雨下,捂住胸口不停地嚷着疼,像有把刀子捅入他胸膛里,不断地搅动,撕心裂肺,血肉模糊。
谁说心痛不疼的。
分明就是要疼得快死了啊。
……
酒店大门外聚满了无法入场的记者。
不为人之处,一辆黑色豪车隐没在诡谲的夜色中。
车内,白懿一遍遍反复观看着记者发布会上,顾听潮公布他将迎娶自己的消息,先是唇角高高扬起,渐渐笑得花枝乱颤,像抽搐了一样。
听潮啊听潮,你再爱慕轻棠又能如何。
最终,你还不是要向全世界宣布,你要娶的人是我白懿吗?!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白懿忙不迭接起,摆出恭谨的态度,为了抑制住兴奋,她声音都带着波浪一样。
“您是我的神啊!这世上能逼得顾听潮放弃慕轻棠的人……恐怕只有您了!”
“如今,顾听潮宣布了婚讯,他便没有任何退路,必须娶你为妻。”
男人清泉入谷的声音传来,噙着阴谋得逞的快意,“恭喜你啊白小姐,终于如愿以偿,和你爱的人破镜重圆了。”
“那慕轻棠呢?您打算如何处理她?”白懿目光阴狠地问。
“我想要她成为我的女人。”男人回答得轻描淡写,带着几分玩味。
白懿如遭雷轰,身子绷紧,“您说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对她产生了兴趣,我感兴趣的无论东西还是人,我都要得到手。你第一天认识我吗?”男人嗓音透出一丝不耐。
“不、不是……”
白懿瞬间怂了下来,但还硬着头皮说,“我只是……替您觉得不值。您身份尊贵,高不可攀,为什么要找这么个被人玩烂的破鞋?她跟了听潮五年孩子都有了俩,转身又和商震生活在一起。”
“说是商震的部下,其实就是个被豢养的情妇,这五年来,两人关系也难保干净,估计该做的都做个遍了吧!这种女人……您不嫌脏吗?”
“哈哈哈哈……”
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有趣,曾经背着自己的未婚夫,和商氏二少爷不清不楚的你,竟然也有资格这么说别人,不是有点儿五十步笑百步了吗。”
“更何况,我当年都没嫌弃同样劣迹斑斑的你将你收留,你这会儿倒嫌弃起别人了。在我看来,你并没比慕小姐,高贵到哪儿去。”
白懿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发颤的手隐忍地攥紧了白色的裙摆。
这个男人,不但身份碾压了她,还攥着她不止一个致命的把柄。在她臣服于他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掌心了。
只是,她真的太愤怒,太不甘。
商震爱慕轻棠,顾听潮爱慕轻棠,就连那个人,一个没有情感的魔鬼,他都对慕轻棠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为什么?!
“我已经帮你拿到了你要的东西,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留在顾听潮身边。别试图找慕轻棠的麻烦,听见了吗。”
“可是……”
“你若非要跟她斗,我也不拦你,但如果你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