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坟这样的地, 本应是该有守墓人的。
魔君也并非没有考虑这件事,但若是没有,但在被两个人类修者大闹一场后,反而专门请一位守墓人, 倒是显得格外刻意。
更何况, 魔族祖坟这地……想来想去, 竟是谁来都不合适。
毕竟拥有他化神期实力的那一尊分.身都已经在剑烟消云散,又有谁能笃定自己能够守住这里呢?
因而直到现在, 在修缮完毕后, 处平素里依然空空『荡』『荡』。
这也是魔君这些时以来,第一次踏足这里。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大致是听说人族的道冲大会开,且地点是琼竹派,而根据宁旧宿的说法, 他会设法『逼』那闯入处的两人中的一人跳诛魔台。
人族与魔域的时流速并没有什么区别。
魔君掐指一算, 恐怕那人已经在宁旧宿在诛魔台所动的手脚之烟消雨散,他又忽而想起自己曾经放在自己棺椁中的那一隅碎片,等到反应来的时候, 他已经站在墓地之中。
再然后,他便听到一声闷响, 旋即而来的,便是亮若秋水的剑光!
来不及多想, 魔君抽身的同时,凝聚的魔气已经挡在剑光面!
那样浓郁的魔气本应足以侵蚀世大多事物, 然而不一瞬,剑光就已经将魔气彻底搅碎,再次『逼』至他的面门!
分.身的记忆会原本地传回本体, 魔君抽身后避,瞬息已经认出这是人族的剑法,他心底意识一颤,却又旋即镇定来。
这与一剑斩落他分.身的那片剑意,并不相同。
可这样的镇定也并没有维持多久。
因为他已经认出来,这少便是如入无人之地一般,一手扯符,将大半个魔宫与这片墓地炸个七零八落的始作俑者!
她怎么还敢来?!
不,准确来说,她是从哪里来的!
而且她不是用符的吗?怎会在手中那根笔上吞吐出剑气来!
还是如精纯凌厉之剑气!
魔君心头有疑问,更有怒火。
若是若干之,他的那一具分.身尚未被斩落之,堪比洞虚期的他,想要面对面碾碎面之人,实在太易如反掌。
甚至他只需要放出身上的威压,都已经足够让对的动作变得凝滞。
可如今,他的实力已经十之去,在这瞬息之的几招交手与闪避之中,他已经颇为惊愕地发现,面之人的实力绝不逊于之那剑修青年!
剑气吞吐,在道衍台上与一千位剑尊交手的夜夜刻都浓缩在见画之上,虞绒绒长发翻飞,满头的珠翠早就卸大半,只剩最简单的珠钗与颊侧的发卡。
剑气声清脆,珠翠碰撞声更是清脆。
见画压再挑,虞绒绒斜踏一步,险险躲开魔君的一剑,翻身再起时,剑气已经吞吐到五丈有余,竟是硬生生将魔尊的衣袖划开一长道口!
“是你。”魔君错身后掠,声音低沉道,他的手中已经凝出一柄黑红双『色』的大剑,有浓郁的魔气缭绕其上,再燃起好似来自幽冥的火。
虞绒绒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紧紧盯着那样的火,只觉得眼熟。
火怎么会眼熟呢?
她眯眯眼,却已经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在哪里见。
“魔魂长河的火。”她慢慢道:“魔君不去渡河中魔魂,却取火来用,难怪这么多年来,从未有魔族真的自血河之中超脱。原来……火从来都不够用。”
“我魔族身死便是死,不拘于天地,不轮于世,又如何?”魔君冷笑一声:“火于魂魄,也不是再一次的痛楚加深,这假惺惺的怜悯,又有何用?”
他翻转剑柄,再抬剑指向虞绒绒:“小姑娘,入我魔域,难道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