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绒笑了笑:“确实不算。不过,你到底小我两岁,若是我赢了,理应你喊我师姐。”
十六月起身,剑气自然将浑身冰雪震碎:“那还要等小虞师妹先赢了我。”
一众长老的身影重新浮在半空中,刘长老一次在比剑台周遭洒下的符箓明显比平时多了好几层,末了目光还在虞绒绒身上意有所指满含深意地停留了片刻,显然像是在,让她不要搞破坏了。
虞绒绒『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
比剑台稍远处,观山海一拍桌子:“来来来,押十六月师妹的在边,押小虞师妹的在边啊!都别挤,别挤,剑修与符修的旷之战,结果究竟如何,即将分晓!下注时间还有半柱香,时不可失,时不来啊!”
“观兄觉得,此战……是谁的胜算更?”有人低声问道。
观山海笑眯眯掏出两枚灵石,分别扔到了两边:“我选择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
面排队等着用自己剩下来的小半颗灵石下注的弟子们恍然悟,将小半块“啪”地敲成两半:“我也!”
“对对对,各下注一半!稳赚不赔!”
“妙啊,要妙,还得看我们观兄的啊!”
“突出一个稳妥!”
不远处,才赶来的二狗一皱眉头,直觉哪里不对,小声嘀咕道:“怎么有人么下注当庄家的呀?难怪剑修都穷呢!能赚到个鬼!到最还不都是不赔不赚,啧。”
剑修们都是些穷哈哈,因参与的人数虽然众多,堆在两边的灵石实在良莠不齐,半柱香的时间很快到了尽头,观山海一顿埋头苦算,然知觉地举起手中算纸,眉头紧锁。
“赔率……一比一?”他使劲眨眼看着自己最终运算的数字,倒吸一口冷气,才知觉道:“庄岂不是下了个寂寞!”
但观山海到底不是普通人,他很快重新振作起来,冷笑一声:“庄家岂能不收点手续费,总之、总之我还是赚的!”
二狗听了,忍不住都想赞叹一声商业奇才,多少想他打包扔去虞家深造一番。
比剑台上,两人已经纵身落。
虞绒绒持笔一礼:“请。”
十六月举剑出鞘,挽出一个剑花:“小虞师妹个请,不怎么真心,哪有人边边将此处我观察了一整夜的符线搅『乱』的?”
虞绒绒扬眉一笑:“十六月师妹提前一夜蓄势,我也总要你增加点难度。否则怎么能让你心甘情愿做我师妹。”
十六月笑出声:“那就各凭本事,来战!”
符意与剑意轰然碰撞。
道元从见画笔尖流淌出,如果此前与燕灵宁无量一战的时候,还颇有些磨笔的意味,那么如此两次起笔,一并上了雪峰,入了冰瀑,见画与虞绒绒的契合度已经完全到达了顶峰!
十六月生于雪岭,长于梅梢,悟道在山巅,在样的白雪皑皑之中,她的剑自然是最纯正的松梢雪剑。
长剑揽尽九天风雪,十六月一剑落下,她满头编成的无数小辫随风起,少女还带着稚嫩的面颊上一片肃杀,剑气喷薄,刹那间,仿佛比剑台上已经满是梅梢雪岭的厚雪与烈风!
然烈风在与千万道符进行碰撞,刮得好似有些艰难。
既然要出在梅梢派悟到的符,那符就自然也是无边雪『色』,满目冬风。
但她的雪『色』上有暖融融的日光,风中有梅梢弟子们每日清晨挥洒的汗水与欢笑。
十六月的剑在半空碰撞出一连串的『乱』响,绝对直觉让她倏撤,面前果然有一道符斜斜来,将她的发梢削去一小截。
至此,十六月已经确定,虞绒绒此刻画的符,不是之前的任何一,所以她此前那么用尽全力的观察好似也失去了意义。
一刻,她突然有些明白,为何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