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出身之时,□□凡胎,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经历少年、青年、中年缓入暮年,最后遵循世间有生灵的规律,走向死亡。
唯独修之人,不甘于这样的衰败,妄图借天地之元灵气,与天同寿,此长生。
这也是洞虚、灵寂与长生期被合称为“见长生”的缘故。
只有到了这个境界,实才是真的长生可期。
但长生何易,到了这等境界的老祖们大多早就不在世间活动,不问世事,大多都了近乎“传说”般的宗门存在,鲜少会身于弟子之中。
以反而是像这位梅掌门般的灵寂君,可谓极罕见。
虞绒绒惊诧间,还不忘俯身『摸』了『摸』脚下的比剑台,默默起身,认真向着梅掌门的向一礼到地。
是致歉,也是谢。
梅掌门眼皮都没掀起来,但不说话,也不避开,就是受了这一礼。
虞绒绒痛定思痛,在心底重新走了一遍才的“江山何在”符,决定不到要紧时候,不出这一符。
她这样思忖间,最后一块擂台也先后决出了胜负。
十六月一早就击败了观山海,阮铁在虞绒绒碎了比剑台时就已经胜出,最后这一剑则出自宁无量之手。
四个名字在擂台一侧的榜单浮凸出来之前,大家先下识看向了稍远的峭壁上,字迹巨大的百舸榜。
百舸榜的名次悄然有了一变化。
十六月依然居第一,虞绒绒一符碎了比剑台、击败江拂柳后,“虞六”的名字上升了几个,到了第六的位置。
“虞六虞六,天下第六,她家里人给她起这个名字,也还是挺有深的耶!”一位弟子胡言『乱』语:“欸你说我改名叫胡一,会不会去第一?”
“你?倒数第一还差不多。”旁边的弟子毫不给子地冷嘲了一声。
向下看,阮铁赫然已经到了第九的位置,而宁无量的名字则是在稍顿以后,悄然落在了虞绒绒上,停在了第五的位置。
虞绒绒正在看这块新比剑台上的纹路,以本来是蹲在比剑台上的,但在看到这个名次后,她慢慢站直了身体。
如果……宁无量的名次比她许多,譬如他在第五,她在第十五甚至十五名,那她也不会有么特的感觉。
但这样刚好卡在她上一名,这样挨着,就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攥紧拳。
……
小楼之上,几位师姐师兄们也攥紧了拳。
“这个宁么玩儿的怎么能压在我们绒绒上!给我改了!立刻马上改了!”
三师姐抬脚想要去踹前的榜碑,却被六师弟死死从背后捞住,声音沙哑:“三师姐!冷静!你那一脚下去,榜它可就、可就没有了哇!”
三师姐不能冷静,她恨不得自己抄家伙在就去梅梢派帮小师妹干架。
四师姐从影子里探了个出来:“你们说我在游去琼竹派,埋伏在那个宁么玩儿回去的路上暗杀他还来得及吗?”
一旁已经被冬日暖阳晒得快要脱水的师兄苟延残喘般递过来一根针:“用这个刺他,见血封喉,『药』石无救,刺立死。”
六师弟倒吸一口冷气,很怕四师姐真的就这么去了,却又不敢真的冲进影子里像拉住三师姐这样去拦她,否则只怕自己才踏入影子,就已经被这位看似空灵如仙的四师姐一刀封喉。
他决定力挽狂澜。
“小师妹的事情,大家怎么能擅自『插』手呢?”六师弟气沉丹田,打断了大家的话:“更何况,也轮不到你们出手,毕竟大师兄也在……我不信他能忍!他可是坐在云梯最上等小师妹上来的!你们都忘了吗!大师兄的光风霁月都是装出来的!”
小楼中的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师兄微微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