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傅画,然……也会是满嘴流油日肥一日的二狗。
那么是谁呢?
是那道声音吗?那道声音能看到这里的一切,然也能看到七师伯。
再听到七师伯满口胡言的暗示。
比如要炸了万无大牢,要在进出这里这么多次后,记住这里的符与路。
按下自己满的猜测,有些茫然地想,所以,七师伯带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那道声音吗?
那道声音是谁?是的……师父吗?
又或者,至少是……和的师父有关的人?
……
耿惊花依然在一片大牢特有的奇异嘈杂中晃着椅子,嘴中哼着知名的小调。
但哼着哼着,他的小调突然哑了声。
如此『乱』晃片刻,他倏而开口,带了点奇异的恼火:“我都这么明显了,你这个狗东西还没听懂吗?”
“我这一辈的御素阁小楼总共八个人,谁能喊我七师伯?非要我那么明白,你才肯理我吗?!”
“汲罗,人人都你死了,我两天也确实去小音峰转了一圈,也看到你的魂灯灭了。”
到这里的候,耿惊花的语调微微一滞。
再停顿了很长间,似是这件事自己本知道了结局的事情依然很难接受。
也像是因此想到了其他一些事情。
再很长间以后,他突然开口道:“你们都他妈死没了,只留下我,很烦。很烦知道吗?”
“躲在那儿出声,我知道你在。”
“都他妈神了,魂灯灭了也等于真的死了这道理你指望我懂?你有本事绕过我啊,有本事也装神弄鬼地和啊。”
“……倒是也他妈和我聊聊天啊狗东西!你我是摆设吗!!”
……
他这样絮絮叨叨了许久,脸『色』甚至都有些微红,像是有些微醺,又像是有些昏昏欲睡。
天『色』从沉沉到有了些许天光,耿惊花耳中突然多了一道声音。
那声音依然冷淡又平,像是从风沙与冰雪中走出,也像是被野风吹去了所有情绪。
“闹。真的死了。”
“最后一点神识了,总要用在刀刃。你也知道,你和刀刃的距离有多大。”
“你再来晚点,连这点都没了。小虎峰大阵只差最后几笔了,填进来经点魔了的囚徒经两千七,等我这点神识散了,我的尸首会变成弃世域,且极有可能是第五个无人能入的弃世域。”
“你还在这里叽叽歪歪,絮絮叨叨,很烦。”
耿惊花噎了半晌,决定和一个死人计较,但依然很是磨了磨牙:“是我想早点吗!这是好容易才蹲到一个道脉通还肯登云梯的吗?多难啊!!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了吗!!”
“道脉也漏,这天下只有你会补脉,藏着掖着!你以为我很想来找你吗?要是你到死也没个徒弟,我能来这里碍你的眼吗?!我来找你,还能找谁?”
汲罗的声音依然很轻:“我的传承只给本派弟子。”
“知道知道。”耿惊花耐烦道:“但这是经成了你们浮玉山的挂名弟子了吗?你还想要什么滑板车?”
“可还会留君三式,如何算得本派弟子?”
耿惊花深吸一口气:“那是你们内门弟子才会的剑法,一个符修,怎么学剑!你个狗东西,怎么讲基本法啊!!!难道你宁可自己的传承此断绝吗?!”
空『荡』『荡』的牢房里,他大声的抱怨显得格外疯癫。
这么大是声音,本该早惹得整个牢房都满抱怨,然而显然,其他人都听到他的声音。
如此骂了许久,耿惊花似是累了,安静了许久,才慢慢从摇摇椅站起身,轻声问道。
“所以,